第一百零八章 规劝[第2页/共4页]

不一会儿，房中传出低低的抽泣声。

涵因看她的模样，笑道：“宁若女人，谨慎当然无大错，但要晓得，这世上的事情总要冒风险的，只是分大小罢了。如果你不给他通报动静，到时候你们便没法联络上。再说，起码，我们不会把李掌柜交给我们的二叔。”

郑钧不肯如此逼她，说道：“女人如果实在不想跟我们同业，我们也毫不会勉强女人。这里再往东便是洛阳，我们把女人带到洛阳，或许会安然些。”说罢便号召涵因走。

“看来公子也晓得是谁要对我动手，怨不得，不过奴家只想过安稳日子，不想卷入你们郑家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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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钧脸已经沉了下来，涵因所扮的男装并不难发觉，特别是她这类见惯各色人的风月女子。郑钧一向对此有所疑虑，但临时从急，便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被宁若一提，心中实在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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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一滞，旋即凄然笑道：“存亡有命，如果实在逃不过也只能那样，二位固然另有所图，但毕竟帮了奴家。奴家还是心存感激的。可如果想像贵二叔家那般行事，奴家心存死志。恐怕也不是二位能够相破的。想不到如公子这等高门大阀的上等人物，却都做这等下作的事情，来难堪我一个弱智女流！”

涵因并不信：“女人连我们事情都晓得，恐怕李大掌柜并不是甚么事都不跟女人说吧。”

宁若一想也的确如此，便开端细心回想：“前年他给我梳拢我就不再公开接客了。哦，女人恐怕不晓得，梳拢是我们这个行当的一种说法，就是他出资办个典礼，自此我专门服侍他一个。自当时起。他偶尔会让我陪些首要的客人。这个月，就杜家大掌柜来了两次。他们筹议首要事情的时候，都是要把我遣开的，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只是，那次仿佛偶然入耳他们提及甚么汴州仓……”

“等等。”宁若忽地眼泪“扑簌簌”的滑落，她的睫毛极长，泪水盈满眼眶，一滴滴的落下，自有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让人不由心生顾恤：“公子真的能够救奴家和奴家的夫君么。”

宁若垂泪道：“前一阵子，郑家还安排了一桩婚事给他，对外说是奴婢，但据我所知，那女籽实际上是沛国公的骨肉，只因是沛国公在外一时髦起，跟一个身份卑贱的伶人所生，沛国公夫报酬此非常活力，就把那女子当奴婢养，还入了奴籍。沛国公也不管。厥后为了皋牢我家夫君，就定下了这桩婚事，谁知……”宁若提及这个女子还带着些醋意，她固然艳名远播，但职位还不如这个奴婢。是以她们都嫁给李谛，宁若也只能委曲做妾。以现在的状况，这门婚事恐怕也打了水漂。李谛以恒昌掌柜的身份在荥阳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凭是谁，也要给几分面子，但是他始终是郑家的奴婢，人家的面子也是给郑家的。现在郑家要整他，他也毫无自保之力。

如此一想，便怔在那边，半日没说话，方才那般断交的气势也弱了下来。

郑钧说道：“此事干系严峻，我们也只是窥得一点外相，也不敢推断甚么，但是李大掌柜必定是晓得的太多，是以他们才要灭口。”

宁若终究点了点头，对郑钧说道：“但愿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如果我家夫君不肯和公子同事，请公子遵取信诺，放了我们伉俪。”

宁若对上涵因那深潭般的眸子。眼神便有些躲闪，嚅嗫道：“有些事情天然也提过，但是只是只鳞片爪的，我也摸不着眉目，再说。荥阳、管城就那么大，郑家是第一大户，有点甚么事情谁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