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客[第2页/共4页]

涵因点了头“传闻崔妈妈也是出自崔家旁支，年青的时候陪着太妃进宫，一向服侍到太妃薨逝，容妈妈是太太的陪房，在老太太面前也有几分面子，你让她们几个都收着点，可别调皮，只是捱过这几个月罢。”

徐妈妈娘家姓吴，姑苏人士，厥后嫁给大太太娘家徐管家的儿子，是以大师都叫她徐妈妈，她一家子作了陪房，跟着大太太到了靖国公府。她为人有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邃密，很受大太太的倚重，操着一口带吴侬风味的官话。

涵因忙把她让进屋里，“新制的桂花茯苓糕，慕云，去端来给妈妈尝尝。”

一起无话，涵因回府后换了衣裳，问祈月“没甚么事吧。”

听了这话，涵因还未说甚么，坐在一边刚诚恳一会儿的皓宁仿佛比本人还欢畅，拍动手说“我就说祖母是最疼我们的，这下好了，这么多姐妹一起顽。”

老太太笑弯了眼，拉过坐在她身边的女孩，“涵因，来见见你徵姐姐。”

王夫人忙笑道：“我看着这气度，倒是有七八分姐姐当年的模样，可见老太太会调度人。”回身要从丫环手中的匣子内里取个见面礼，阿谁丫环从速跟她使眼色，又摇了点头，她才认识到并没有筹办涵因的礼品。忙干笑了一声，掩住难堪，顺手重新上取下一只鎏金累丝镶红宝石攒花簪塞在涵因手里“也没甚么好东西，这个你拿去玩吧”。

两人相互见礼，又各自坐了，暗自细细打量对方。那女孩纤巧袅娜，皓肤如玉，一身鹅黄色折枝梅花短儒，配红色越罗石榴裙，更加衬得面庞清丽精美，别有一番风骚韵致，只是神采间带着孤标傲世的自矜，涵因不由赞叹好一个美人。家世堪比薛宝钗，那样貌却似林黛玉，宿世翻遍《红楼梦》也设想不出钗黛合一是甚么样儿的，现在却在这里见到了。现在――涵因瞥了一眼换了衣服仓促赶来的皓轩――连宝玉也来了……

涵因回了院子，看着笼子里的鸟雀，来了兴趣，刚逗了一会儿，徐妈妈就过来了。

“我见过这个mm。”皓轩的声音暖和安静，还是让涵因不由打了个寒噤，差点没站稳。

“明天在厨房闻声三婶子他们都在群情，此次姑太太返来，就是为了做成她家徵女人和咱家大少爷的婚事。还说，老太太固然待女人好，在这件事上倒是不含混的……那帮人浑说……女人，女人别在乎。”沁雪说到前面声音越来越低，偷偷拿眼睛察看涵因的神采。

“两位妈妈一来，厨房的顿时来献殷勤，连带着我们都享了福，我们巴不得两位妈妈多住几个月……”乘风在中间笑盈盈的插嘴，看到祈月瞪了她一眼忙住了嘴，偷眼瞧着涵因的神采。

皓辉见老太太表情大好，一转眸子，说道：“祖母，你看既是姨母、mm来了，我们几个少不得要进尽尽地主之谊，如果我们接待的好，姨母高兴多住了几日，也算我们有功了，那我们的罚……嘿嘿……”

右上手的靠背椅子上坐着一名三十如许的妇人，倒是涵因没见过的，一袭烟色拽地长裙，深红底织金对襟大袖衫，浅黄银沧飞云帔，云髻矗立，长得方额广颐，贵气逼人，竟能压住满头珠翠，细看之下端倪和老太太有几分类似。

“你也不是个费心的，我原想让你跟你涵姐姐一起学的，现在倒便宜了你。”老太太嘴上说着短长，语气里却充满了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