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观礼[第3页/共4页]

“只是下人们粗手粗脚打碎了瓶子。”曲惜柔神采不动，看不出涓滴非常。

忙奉上糕点，赔笑着说：“奴家曲氏奉仆人之命打理毓华楼的琐事，小人渎职，竟惊扰了高朋，特地来赔罪，还望女人包涵。这是新制的糕点，请女人咀嚼。”

仪仗步队从皇城中浩浩大荡走出，前面不知走出了多远，棺木才从朱雀门中缓缓抬出。涵因只感觉心突然被甚么重物撞了一下，顷刻间钟鼓声、路祭的陪哭声都消逝了，严整的仪仗，精美光鲜的执事陈列也都不见了，面前只要旌胜上赫鲜明的几个大字“奉天镇国华阳明昭长公主杨熙之棺木”。

见涵因只是抬眼瞧了她一下，又垂下视线望着杯子，并不急于探听方才产生的事情，中间的丫环婆子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由暗叹崔家的人公然与别家分歧。

这毓华楼专门欢迎贵妇淑媛，非常重视躲避杂人，杂役粗使都从另一边隔开的巷子进入，以免惊扰了高朋。其内装潢风格高雅，显现出仆人不凡的咀嚼，而它更是以菜肴、美酒、香茶着名。

老板也非常奥秘，传言很多，却从没人见过。背景极硬，曾有勋贵后辈仗着本身势大硬往里闯，被看门的保护毫不客气的打了出来，第二天，就有御史弹劾其父治家不严，而后，再没人敢前来拆台。

涵因晓得这是毓华楼的常例，不言客人*，也不再问，笑着让她下去了。

“就都交出去吧。”曲大当家悄悄的说：“我们一起去见见小仆人。”

本来这是一幢二层小楼，占了紧邻皇城大门朱雀门的兴道坊临街的一边，却并不向街面开门。只在院内有一扇大门，上悬一匾，写着“毓华楼”，字体端方大气，还带着些许清秀，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这永和巷正式的名字叫内卫府，是皇家的耳目，上监督宗室权贵，下察听百姓民情，行事隐蔽，权力极大，百官草民无不害怕，因为地处皇城边角的一条偏僻冷巷――永和巷，人们畏其恶名，不敢直呼其名，都以这条巷子的称呼代指。这个机构原是世宗天子设立，世宗身后，百官以内卫惹得民怨极大，比年上书打消这个构造，即位的中宗天子终究下旨裁撤。荥阳郡公亡故后，当明天子服从了长公主的建议，又重设了内卫。

涵因摇点头，“这会子也睡不着。”徐妈妈想她存着苦衷，也不再勉强，只悄悄的守在一边。

慕云忙把小窗翻开，各家的祭棚已经次第摆在大街两侧，前面是卖力保护的羽林军。

“多谢女人体恤。”曲惜柔望着涵因文雅的坐姿，安闲不迫中模糊带着崇高的威仪，那种气度让她非常熟谙，不由怔住了。

徐妈妈早就候在院子里，看她打扮素雅低调，点了头，也未几说话，带着涵因穿过花圃，在西南角后门处早备了马车。

这几天，皇上连抄了镇远侯韦家，诚康伯郭家，尚书右仆射苏家，不过刚开个头，受连累的还不晓得有多少，几年前荥阳郡公倒掉的时候，就有一批人跟着倒了霉，当时天子和长公主还要顾及朝廷的稳定，未敢大动。现在天子终究有机遇圣裁专断，怕是此次的动静小不了，权贵高官一个个都敛息屏气的等着天子的下一步行动，束缚家人还来不及，恐怕惹出费事触了霉头，哪还会让女眷们来看热烈。

还未及沉思，隔壁却传来杯盘碎裂的声音，以后“咚”的一声，不知甚么重物撞在了墙上，随即温馨了下来。徐妈妈忙出去检察，内里没有异状。又过了一阵，毓华楼的人来请见。涵因点了头，慕云便把人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