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魇 2[第1页/共2页]

晚晴如被猛呛了一口水，几近堵塞。眸光里的迷惑垂垂被随之而来的惊骇替代。

喜姨娘撇撇嘴，冷哼一声：“大蜜斯公然是舌灿莲花，一番话能把炭球都说成是白的。大蜜斯既然是去追逐我们晴儿，如何还提着一篮子点心去书馆？又因何一见了仆人吓得掉头就跑？”

“彻夜的事儿，若非mm梦游不为人查，如何深夜里蜜斯出行，竟没个丫环婆子跟从服侍吗？”流熏安静地扫一眼立在一旁的几位房里的嬷嬷。

“流熏急跑，不过是为了保护晴儿mm引开仆人。都说梦游之人受不得半点惊吓的。可流熏追到晴mm才进书馆，那院门闹鬼普通，嘭的一声就关上了……”流熏奥秘地说，一阵冷风袭来，仿佛在坟头说鬼，吓得世人周身惊悚。流熏说罢，就见晚晴周身颤栗，秀目噙泪错愕的连连点头说：“不是，不是的！”

现在想来，统统都是沈孤桐经心运营的骗局。“傻晴儿，你如何能……招认了？你，你如何这么胡涂？你既已招认，可让姐姐如何救你？”流熏急恼道。

“是女儿夜里醒来不见了mm，一时担忧mm梦游之症复发有个闪失……才擅作主张寻着mm留在雪地里的萍踪寻到了前院书斋……熏儿救妹心切，竟然忽视了宵禁的家矩，还惹来诸多曲解……求爹爹恕罪。”流熏一副忍辱负重被逼无法道出原委的模样。

一时四下哗然，色彩稍缓的谢祖恒立时沉青了脸颊。

晚晴的生母喜姨娘在一旁一听满脸堆笑，环个臂上前，斜分的刘海泛着桂华油的青光贴在额上，更显得一双眼儿分外精亮娇俏，幸灾乐祸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大女人同沈公子在众目睽睽下被捉在床上，也怪不得晴儿实话实说。”

疑云重重，怎不令人生疑？

“救我？”晚晴一惊，满眼惊奇，或是心中有鬼，她舌头有些打结，“姐姐，你说森么……”

她可惜地安抚晚晴，满眼垂怜，姐妹情深。台上较量，那就要看谁的工夫像？

谢祖恒如梦初醒，女儿誓死不肯说出真相，本来因为这个原因。他岂不是错责了流熏……眸光里有几分将信将疑。

彻夜，漫天大雪，婆子们偷懒在房里取暖吃小酒，姐妹二人调皮地偷偷翻墙摸出院去，神鬼不知。几位嬷嬷连连推说不知，天然不能承认本身渎职。

流熏瘫软跪坐床上，紧紧拉住晚晴冰冷的小手，沉吟半晌终究道出惊人的隐情：“傻mm，那不成告人的……隐疾……照实说出，今后mm可如何嫁人呀？”

本来大蜜斯去前院书馆是为了寻觅梦游的二蜜斯谢晚晴，并不是同沈公子私会。世人惊奇的目光如梦初醒般望向晚晴。

“晴儿得了梦游之症？”封氏扣问的目光转向喜姨娘，是与不是，喜姨娘这亲娘应当最是晓得。

“姐姐？”谢晚晴惶然望着流熏。

“大蜜斯所言不实，晴女人彻夜并未出闺阁半步，那里就梦游了？”丫环绣球在一旁辩论。

黄金梅是江南名品，是谢老太爷从江南贡院移种来谢府书馆，取个金榜落款繁华合座的吉兆，府里只此几株。

“孽障，还敢抵赖！”谢祖恒一声呵叱，怒不成遏地就要飞脚踢向流熏。清楚是女儿流熏不顾礼义廉耻，做下家法不容的丑事，现在还敢抵赖！

“大蜜斯可真会谈笑。到底是我们晴儿梦游，还是大蜜斯你在痴人说梦？大蜜斯请先低头看看，你裙子上沾的浑浊又是甚么？”喜姨娘悻悻中一笑，眸光狠狠在流熏裙摆上掠过，拖长声音挖苦，“这奸夫都招认不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