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招灾[第1页/共2页]
崔可茵等了一会儿,没比及周恒接着说下去,不免催道:“如何不说?”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原挨,文官们再争,又济得甚事?只会白白捐躯。
周恒把她抱进怀里,道:“我是你夫君,你信不过别人,也不能信不过我不是?”
“你不是不准我说么?”周恒状似委曲道,一边拿了大迎枕让崔可茵靠:“和大伯母说了半天话,累了吧?歇一歇。”
崔可茵不测:“王爷莫非晓得观天?”
周恒忙拦住,道:“大伯父自是不会说得如许直白,我传达皇兄时。也会委宛些儿。”
这么一闹,崔可茵压在心头的大石稍减了些。待周恒沐浴好,换了家常服出来,宵夜也做好端了上来。
大抵崔振翊是想忠君赴死的吧?并没有想操纵本身的意义。
这是分王哲之权么?崔可茵吃了一惊,道:“大伯父如何说出这话?这是郭寿宁的意义吧?他把大伯父推出来,意欲何为?”
见他不肯多说,崔可茵不免有些不信,道:“你才多大年纪,就会这个。”
周恒吊起崔可茵胃口,那里肯如许便歇?天然要撮要求。崔可茵先是不肯,无法周恒不肯松口,只好捶了他两下,勉强承诺。周恒心下欢乐,笑得眼睛没了缝,道:“大伯父要皇上本身修改奏折,不假王哲之手。”
周恒非要她服侍换衣,又引着她混闹,她不准,把他推动浴室,本身跑出来了。
王哲没有马凉挡在前面,之前又有李秀秀牵针引线,搭上太后。太后虽不睬前朝政事,但至安帝事母至孝,她的话,在至安帝面前,是极管用的。这么一来,已经没人制得住他了。
“真的?”崔可茵渐渐转过甚,半信半疑道。
至二更二刻,周恒返来,见她呆坐,手里的书拿反也不晓得,不由心疼起来,道:“大伯父的安危包在我身上就是,你不消如此担忧。”
崔可茵嗔道:“不准如许说大伯父。”
混到位极人臣、内阁首辅的位置不轻易,他岂肯等闲罢休,被贬离京?
周恒实是不饿,可不找点事给她做,恐怕她胡思乱想,更加担忧,便道:“好。你叮咛人备水,我先去沐浴。”
至安帝生性浪漫,喜花鸟画画,不喜案牍费心,对政事非常腻烦,以是才尽推给王哲。权力送到手边,王哲自是求之不得。王哲只是个落第秀才,才气实是有限,于政事上头,那里能有甚么好的主张。对臣工呈上来的奏折,若没有参他损他好处的,都批一个“准”字;对损他好处的,则反对到底;对参他的人则非整死不成。
崔可茵气得胸口起伏,可事到现在,倒是改不了了。不知他们商讨,公推崔振翊出来时,内里有没有王哲的人,只怕王哲此时已获得动静了。
周恒见她真的急了,不由握住她的手,道:“不要担忧,事情总有处理体例。”
崔可茵估摸着他有了良策,也不问,回抱他的腰,道:“肚子可饿了?要不要让她们做点宵夜?”
周恒道:“梅花雪中开放最是都雅。比来气候阴沉,若要雪中赏梅,只怕得等十多天。如果此时赏梅,只幸亏阳光下赏了。”
崔可茵坐在烛下,反来覆去思虑很久,还是没能想出保全崔振翊之策。
周恒叹道:“谁说不是呢?我传达时再如何奥妙,早怕迟早会传入王哲耳中。”
崔可茵接过大迎枕,垫在背上,道:“你别打岔,大伯父到底和你说甚么了?”
周恒淡淡道:“略通一二。”
周恒安抚了崔可茵几句,道:“我会极力周旋。”
郭寿宁为人油滑,有“面团宰相”之称。马凉在时,为避王哲锋芒,把王哲买官卖鬻,许下的官位全推给崔振翊安排。现在王哲一手遮天,他更不敢等闲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