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残月如血[第1页/共5页]
就在草原方才安静不到一个月,大治八年玄月中旬,大唐二十万雄师同时从朔方、北庭、碎叶三路大肆打击漠北,一场运营已久的大漠战役正式拉开了序幕。
施洋单膝跪下,沉声道:“陛下,臣不要封赏,请陛下封赏臣的五千弟兄。”
草原上,澎湃的五千唐军铁甲马队俨如尽情猖獗的铁流,他们赶杀着、推动着、粉碎统统,奔涌向前,锋利的长戟刺穿了仇敌的胸膛,冰冷的战刀砍断了仇敌的脖子,刀与剑撞击,收回铿锵声,刀劈人骨收回咔嚓声,人的嗟叹声,病笃者咽气前的可骇咯咯声,在草原上此起彼伏,这支回纥人最后的军队刹时便崩溃了,毫无目标的向四散崩溃。
兵士们来到河边,纷繁上马饮水,很多人都怠倦得直接和衣在地上睡着了,颉干迦斯坐在一块大石上,他目光板滞地望着远方,本来强大的回纥竟在几年间的内哄中崩溃了,这统统都源于大唐对他们的封闭,可本源倒是他们叛变了大唐王朝,就象一株分开了地盘的大树,逐步走向灭亡,现在,他不晓得本身该去那里?大食已经丢弃了他,黠戛斯人对他仇深似海,而大唐正式对他宣战,他就像一只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却又不想接管灭亡的运气。
侍卫很快捧上一把宝剑,苏达罗指着宝剑对张焕道:“陛下,这是微臣从回纥王宫得来,削铁如泥、锋利非常,臣情愿将它赐给施将军。”
说完,他凝睇施洋,“你说,我们黠戛斯人有这个福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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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罗瞥见施洋手中的信,他的神采渐突变得凝重起来,随即一挥手,“你们都到后帐去。”
傍晚时分,施洋带领两百马队跟从着库尔班德来到了黠戛斯人的营地,苏达罗亲身迎了出来,豪放的笑声入耳不出半点不满的表情,“几年未见,施将军仿佛更加魁伟雄浑了。”
大队军马冲上一座山岗,只见远方剑河如带,一支百人马队队正沿着剑河驰来,施洋勒住了战马,他老远便认出为首之人恰是库尔班德,他已派人事前通报黠戛斯人。
大治八年必定是草原上充满血腥和剧变的一年,四月,颉干迦斯亲率五万雄师远征可敦城,东西回纥产生惨烈血战,而黠戛斯人就仿佛一头窥测的饿狼,趁翰耳朵八里兵力空虚之机,纵兵血洗草原,焚毁了翰耳朵八里,数十万回纥人被杀被掳,逃向大唐的回纥牧民不下三十万,与此同时,颉干迦斯却在可敦城以西大破东回纥,东回纥可汗药罗葛灵战死,残部投奔大唐,颉干迦斯随即获得了翰耳朵八里的动静,他暴跳如雷,立即率军杀回,在仙娥河遭受黠戛斯人的军队,颠末几天恶战,黠戛斯人终不敌回纥精锐,撤兵回了剑河,颉干迦斯军也伤亡惨痛,有力再攻黠戛斯人,他收拢回纥牧民,并在哈林小城重修牙帐,此时的回纥所节制的人丁已不敷二十万,颉干迦斯威望丧尽,拔曳固、同罗、思结、契苾等部各故意机,回纥灭亡的丧钟已经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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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治八年十月十八日,跟着颉干迦斯的身故,标记取回纥这个雄踞草原一百余年的游牧民族终究灭亡。
天终究亮了,灰蒙蒙的雾霭覆盖着枯萎的草原,此时已是暮秋,草叶上打满了白霜,寒气袭人,羊河东岸,一支精疲力竭的军队从远方而来,他们恰是逃出黠戛斯人追击的回纥残军,只剩下一千两百人,几近一半都带有伤病,这是最后的一支回纥军。
说道这,苏达罗俄然话中有话道:“臣一向觉得有功自当封赏,如许才是为主将之道,陛下感觉臣所说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