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脸[第1页/共3页]
谭可容笑得志对劲得,一边往前走去,才走过蔷薇花丛边,却俄然眼角一花,脸上刷的一下已被抽得火辣辣的,然后半边脸就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她尖叫了一声,背面的宫女们赶紧上来扶住她,她捂着脸惊怒地看畴昔。
正看着得趣,却听到前边传来了娇叱声,她愣了愣抬眼看去,却看到久违的贵妃谭可容掩着唇在笑,一身华贵衣装衬得她冰肌玉肤,妙目红唇,她是东南大将军谭无镛的嫡女,善骑射,脾气和普通闺中女子分歧,传闻当年是着了男装随父打猎赶上独孤晟,独孤晟一见倾慕,归入宫中,宠冠六宫。
清容宫宫名还是独孤晟题的,取净水出芙蓉之意,又把谭可容的名字嵌了出来,这在六宫是独一份的,谭可容一贯对劲之极,她晓得皇上一贯喜好她不施脂粉,净水妆容,但是她如本年事渐长,肌肤却极难再保持畴前那素面朝天仍然如同鸡蛋壳普通的素肌了,是以每当独孤晟不来的时候,她不知花了多少时候在保养肌肤上,又在如何化出仿佛无妆却让肌肤粉白光滑的妆容上废了很多心机,本日她那经心保养的肌肤上却被狠狠刮了几道血痕出来,还擦破了皮,呈现了可怖的淤紫色,她怎能不气得半死,将镜台摔了个粉碎。
独孤晟呆了呆,一旁隆福太后漫不经心道:“你能有多大力量,想必不过是些刮伤,让太医好好保养便是了,你皇兄还能为这点小事见怪你不成?叫人把我那支玉容膏送畴昔给她便是了。”
阿蘅怔了怔,想起前几天赏花本身仿佛借着酒意夸口本身还会吹笛,她悄悄抚了抚那润凉的笛身,想起那性如秋水,沉寂便宜的少年,有些恍忽起来。
端五宫宴开席了,独孤晟看到谭贵妃的坐位空着,有些奇特道:“贵妃呢?”背面的内侍上前答道:“贵妃娘娘受了些小伤,正让太医看着……”
中间早有来赴宴的宫妃们三三两两的立足看了过来,她脸上一时生硬非常,不知要做出甚么神采,该当如何应对,却也晓得本日本身如果让了步,她这后宫第一人的脸面便要被明华长公主硬生生踩了下去了,劈面阿蘅仍然含着笑,眼睛里尽是挖苦,谭可容是最善于见风使舵的谭无镛的女儿,审时度势总还会一些,会做出甚么挑选她内心一清二楚,她和崔华仪在后宫对上多少次,即便有着独孤晟在背面,也没占上上风过,她张扬放肆,最爱整治嫔妃,却一向谨慎翼翼地踩在独孤晟的底限上,是独孤晟扶起来对于崔华仪的一只纸老虎罢了。
谭可容惊骇地把捂着脸的手放下,公然看到上头一抹血痕,那蔷薇花枝上尽是刺,想必刮破她那吹弹可破的脸了,越是标致的人越在乎本身的面庞,当下惊吓不已,一头命人传太医,一头气怒交集地看着阿蘅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她前头一个嫔妃垂着头,双手提着裙子,身上一身翠绿色裙裾下头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却早已连里头的裤子都拖湿了,鞋子也脏污,虽则狼狈,她端倪却并不非常惶恐,只是一副淡定模样。谭可容笑道:“哎呀,真对不住了,柳婕妤,本宫一时不谨慎,害得你衣裳湿了,这衣裳多少银子,我必然赔。”
泽阳公主只是笑,一边又和阿蘅说新得的玩意儿,一边看水里赛起了龙舟,这龙舟赛完,宴席也到了序幕,独孤晟送走太后后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御书房批折子去了,他一贯勤于政事,很得臣子们推戴。
独孤晟漫不经心道:“她是我妹子,谁还敢嫌弃她鲁莽不成。”
却看到明华长公主手里持着几枝蔷薇花枝,脸上带了几分惊奇道:“哎呀,真对不住了,贵妃嫂嫂,我刚才看到只蜜蜂似要蛰我的侍女,赶紧去打它,不料你俄然走出来,竟然不谨慎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