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各方反应[第2页/共3页]

萧虞顺手扯去发上玉簪金环，并撤除常服外袍，一股脑丢进红鸾怀里。而后，她三两步走到书桌前，往砚台里滴了几滴水，一边研墨，一边对于鹤道：“本日早朝之上，有人请至尊立后，至尊不肯，并言说要从我们这几个被召入京的王世子中择一立为储君。”

“这……”徐澈也不敢必定了，“几位王世子皆为人中龙凤、当世之杰，孰强孰弱，还真是不好结论。”

“怎会？”徐澈道，“至尊自御极以来，兢兢业业，涓滴不肯懒惰。现在天下升平，皆至尊之功！”

“至尊。”徐澈担忧地看着他。

“哼！”萧澄将天青色的茶盏放回桌上，不觉得意地说，“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在朕部下安闲惯了，早该有个严君政治一番了。”

徐澈说得至心实意，天启帝萧澄，的确是一个勤政的君主。

“世子，到了。”

“兢兢业业？呵！”萧澄自嘲一笑，“到了我这一代，兢兢业业又有甚么用？朕的性子始终过分平和，现在的大晋，需求的是一名强势的君主，乃至需求一个暴君来突破这死水般的局势！朕做不到……朕做不到啊！”

可她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如许的闲职，怕是旁人求也求不来呢！”

闻声脚步声，他偏头看了一眼，脸上暴露了笑意，问道：“如何？”

“不可，”萧樗捂着腰起家，“王欢，快扶孤起来，孤得给母亲写信，问个章程。”

――谁也禁止不了他！

“世子不腻烦下官就好。”徐澈笑的有些奇特，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得，今后下官与世子相处的时候还多呢！”

“本来是徐大人。”萧虞略略拱手，唇角轻勾，颊边酒窝却分毫不显，“大人这闲职做得可真够大的！”

徐澈深思半晌，点了点头：“至尊说的是。但燕王世子，怕是不这么想。便是燕王殿下……”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抿着唇摇了点头。

萧虞仓促告别了姨母，约好午后登门拜访，便勉强保持住了大要的安静，行动快而稳地往外走去。

萧虞蹙着眉点了点头，搭着她的手便跳下了世子辂，劈面走向了恭候多时的长史于鹤。

萧虞点了点头：“孤也是这个意义。”

萧澄想起偶尔在私库中翻出来的武帝手札，心中的动机更果断了。

萧辟与萧琛回府以后，也是和萧虞差未几，各自给封地送了信以后，不约而同地决定以稳定应万变。

“朕不过是最看好她罢了，”萧澄轻笑，抬眸道，“毕竟，若她能胜，于谁都好。”

然后，她一边挥手扇风，以期字快点儿干，一边道：“只是在收到父亲复书之前，万事还要劳烦长史多操心。”

“这本就是应有之意。”萧澄的神采一下子就淡了，投了手中棋子，蹙眉道，“文帝一脉，燕王一脉……唉，皆是太/祖血脉，究竟何时有了分野的呢？咳、咳……”

萧澄可贵的不在和奏折做斗争，反而捧着一杯茶，非常落拓地在打棋谱。

但祖辈的光荣，总有耗尽的时候。

很明显，他和萧虞想到一块儿去了，皆觉得至尊是要诚恳清算他们燕王府。

徐澈安闲上前，拱手见礼：“下官见过世子。”

萧虞道：“这事过分俄然，孤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何志兴道：“千真万确。现在，朝臣们都在群情。”

因着萧澄俄然来了这么一出，三品以上的公卿大佬们都苦衷重重，四品往下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当天的早朝很快就结束了。

徐澈道：“下官不是说过了吗？闲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