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蒜泥白肉(二十三)[第2页/共3页]
冷月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到景翊身上,景翊的官服是红色的,给景翊穿完衣服,冷月的脸也是红色的了。
他倒是甘愿冷月弄死他算了。
但是……
景翊有点儿心不足悸。
景翊想,如此氛围,如果他现在死皮赖脸要冷月吻他一下,冷月应当是会承诺的吧。
也就是说,有人在他昏睡的时候给他穿上了官服,然后把他带出府去,丢到了雀巢四周……
景翊往左偏了偏头,暴露一侧线条均匀的颈子。
景翊点头。
冷月伸手在他滑溜溜的脑袋上用力儿抹了两把,抹去刚才那通狂吻留下的证据,从怀里牵出一条手绢把景翊腿上正在渗血的伤口包裹住,一丝疼痛传来,景翊才恍然想起这股越来越浓厚的新奇血腥味该是从哪儿来的。
“这里……”景翊把头正过来,扫了一眼破败的屋顶和霉渍班驳的墙壁,“真是碧霄行凶的处所?”
景翊惨嚎了一声,一口气说到底,“就是京兆尹托太子爷给他闺女牵线太子爷就找上靖王了靖王同意了皇上也同意了就是圣旨还没下呢疼!”
“……”
冷月发觉到景翊气味的窜改,转头看了他一眼,浅笑,“醒了?”
这床板上必然没有血没有血没有血……
“是。”
“碧霄是这么回事,那冯丝儿呢?”
被冷月悄悄揉着生疼的胳膊,景翊缓了口气,微蹙眉头,低声问道,“靖王真的已经死了?”
“那王爷如何不晓得?”
不知为甚么,景翊感觉冷月擦在他身上的手劲儿还没有碧霄的大,和顺温馨得让他很想再睡畴昔。
景翊再醒过来的时候满身高低还是一干二净的,分歧的是他已躺在了本身的卧房里,站在床边拿热毛巾在他身上擦拭的也不是碧霄,而是他本身的媳妇了。
特别这男人的身子本就都雅得无可抉剔,现在如许一尘不染地悄悄躺着,加上心口那一点与生俱来的红记,像足了一块儿苦涩适口的冰皮月饼。
“我有一回在内里办事,回得晚了,正都雅她一小我推着拉夜香的板车往回走,看她推得挺吃力儿的就帮了她一段路,好早之前的事儿了,要不是你提起碧霄这名字,我都没想起来她是谁……”
他若不是先一步被碧霄发明,带到这儿来,结果……
这事儿他确切没有印象,他最后的一点印象是冷月把他抱了起来,以后再展开眼人就已经躺在这儿了。
“往哪边转得顺就哪边。”
萧瑾瑜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那刚才在内里的喘粗气的是谁?”
“我问你……”冷月的话音里好气倍增,“你还记得本身是如何从家里出来的吗?”
见冷月神采微缓,景翊忙把话题往一边儿岔,“她抛尸,是不是就用的这拉夜香的板车啊?”
“因为圣旨还没下呢。”
据碧霄说,那些从死者肚子里挖出来的脏东西都被她埋在院里的这棵树下了,取义尘归灰尘归土,统统重新开端。
“把头往一边儿转,暴露脖梗子来。”
景翊一愣,“转头?”
床下的空中上确切有一滩滩深浅不一的红褐色陈迹,像是被很多种体例几次洗濯过,大要上的一层已经抹去了,只剩下渗入深处的那些,和黄土混在一起,色彩厚重而暖和。
一阵风过,景翊完整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不但能看到烛光,还能看到烛光下轻蹙眉头满目心疼的媳妇,就连龟孙子那“喀拉喀拉”的挠盆声也感觉动听如天籁了。
冷月缓缓呼气。
这一点冷月比谁都清楚。
“碧霄说她是在雀巢四周的街上把你捡返来的,大抵就是我从家里出去以后不到一个时候那会儿,你另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