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蒜泥白肉(十六)[第2页/共3页]
“那他出门之前腿上的伤如何样了,还流血吗,他嚷嚷着喊疼了吗?”
冷月还没听完,就忍不住厉声责问,“你给他下药了?”
“这些畜牲和你一样,也不看看本身是甚么货品就敢去碰爷的身子,不要脸,贱骨头……”
季秋踌躇了一下,走近了几步,最后站到桌边,还是规端方矩地垂着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夫人有何叮咛?”
“你惊骇了吧……”季秋的额头上已疼出了一层细汗,对劲之色却愈发浓烈了几分,略显尖细的声音因为强忍冲动而微微发颤,“这一把药只是提示你,我容你在这里做你的事,你就老诚恳实的做,做完了,达成你的目标了,就该滚哪儿去滚哪儿去……你若再不知耻辱,就会死的比那只猫,那池鱼,还要恶心百倍……”
齐叔一愣,点头,“没……没有啊。”
脚踝上的疼痛涓滴没有减轻的意义,季秋的话音仍有些发颤,嘴角却已扬起了一丝对劲嘲笑,“你让爷去假山边种黄瓜那晚,你在府里干了些甚么,我但是瞧见了……你说,爷如果晓得了,还会要你吗?”
冷月把手里的那只肘子搁回盘里,巨大的肘子把盘子砸出“格登”一声闷响,“叫厨子干吗,你尝一口奉告我就行了,咸了淡了我又不会怪你,你怕甚么?”
冷月微微一怔,手指一松,几乎掉了手里的杯子。
必定不是下在肘子里的这类药,如果,景翊毫不会是那样的反应。
那是烟花馆里管束新女人用的,一小撮药粉服下去,少说也要昏睡七八个时候,醒过来以后也要有两三天是使不出一点儿力量的,没药可解。
看着季秋双目中暴露些凄楚之色,嘴唇颤抖着像是要说些甚么了,冷月才把手放松了些。
“你既然去过雀巢,必然晓得醉尘凡吧……”
“我是爷最疼的人……爷向来谨慎,昨晚好轻换衣了药,只差把他从房里带出来……”季秋目光里的凄楚之色愈浓,恨意倍增,“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季秋被冷月喝得一怔,脸上的不幸凄楚和对劲在一怔之间都化成了茫然,“你……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冷月眉头轻皱,把季秋的衣衿攥紧了几分,季秋憋得大口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冷月气定神闲地抓起第二个茶杯,淡淡地看着抱着脚踝倒在地上疼得身子直颤栗的季秋,“再跑,这一个就号召到你脊梁骨上,这辈子你就别想再跑一步了。”
难怪景翊非要在大腿上动刀子不成……
季秋仿佛没明白冷月的意义,眉眼间的不幸愣得有点儿生硬。
“唔……你是,哪个楼里的?”
“他去大理寺之前让你给我带甚么话,或留了甚么东西没有?”
“坐。”
“我昨儿早晨刚去了一趟雀巢,”冷月抬手,把擦净了油渍却擦不去香气的手指送到鼻底深嗅了一下,缓缓吐气,“这类下三滥的药混到月饼馅儿里我都能闻味儿出来,别说是出锅今后再淋上去的了。”
“你……你,”季秋缩在墙根底下抖了好一阵子,才深深吸了几口气,昂首瞪向冷月,“你究竟为甚么嫁给爷,爷不晓得,我但是晓得的!”
“不……”季秋红肿的脸上勉强地漫开一片不太由衷的笑意,“是你,是你亲手喂他喝的……”
“你觉得你多聪明……那床被单,墨上面化了……就是血……你的脏血……”
冷月惊诧地看着这个扬着一张楚楚不幸的脸缩在墙根底下的清秀美人,怔了半晌,才沉声道,“景翊的猫和锦鲤,是你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