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常豆腐(十七)[第1页/共4页]
啧啧,比在茶馆里听书热烈多了。
“夫人……不对,捕头大爷……不对,捕头夫人……也不大对……”徐青憋红了脸,烦恼地抓了抓脑袋,“我嘴笨,您别笑话我……我就想说,冲儿的事儿本来就赖我,我如果早跟他问明白,早拦着他,他也不会干出这类掉脑袋的事儿来……我师父的伤,也赖我,我昨儿如果走快点儿,我师父也不会遭这个罪……归正就是都赖我,求您多费点心,花多少钱,都算在我头上,一个子儿都不会少您的!”
“师父……这不都是冲儿拿回家来要洗的衣服吗,哪有啥荷包啊?”
景翊不动声色地站起家,搁下茶壶,凑到冷月身边,伸手从后拥过冷月的肩膀,“走吧,趁时候还早,找人去。”
徐青脊背笔挺地站好,凝神道,“您说。”
张老五一怔,连连点头,“不不不……不,不是。”
她难受的甚么,景翊也晓得。
景翊从怀里摸出冷月那块颀长的刻着“刑”字的黑漆牌子,把牌子翻了个面儿,递到冷月面前,落在冷月身上的目光里心疼之意清楚可见,“刑部捕班总领的牌子上竟然刻着个马蹄铁的形状,难不成现在刑部真苦得像内里传的那样,官员当衙役使,衙役当牲口使了?”
“……还用?”
景翊暖和点头,“好,那我先问个题目。”
走到胡同的一个转弯,冷月步子一收,把景翊往墙角一推,两手环上景翊的脖子,一头埋进了景翊的肩窝。
“他们……他们说话不一样。”
冷月转手把牌子塞回景翊怀里,不动声色地把搁在石桌上的剑重新握回击中,劈面色有些庞大的张老五不急不慢隧道,“张徒弟,甚么人干的,您放心大胆地说,不熟谙也不要紧,只要您能说出个大抵的模样来,今儿入夜之前我就能把他塞到牢里去。”
徐青僵着一张黑脸进屋取水的工夫,景翊向张老五悄悄地问了一句,“明天的人,可还是三年前的那几个?”
冷月冷哼了一声,“我就晓得,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崽子会打洞。”
“能……您再容我两天。”
“……马?”
冷月听得一愣,抬开端,也松了环在景翊颈子上的手,“刑部的牌子如何了?”
徐青怔了怔,点头。
徐青也笑得暴露了一排白牙,憨憨地挠着后脑勺,“能找着就好,找着就好!”
这话张老五和徐青一定听得懂,景翊可明白得很,正二品尚书令秦谦秦大人是谁,不是外人,就是萧允德的岳父,秦合欢的亲爹,眼下朝廷里最拿本身的官位当官位使的官。
景翊无声苦笑,这题目他好久之前就揣摩过,但三言两语还真答不清楚。
冷月扬了扬那只翠绿色的缎面荷包,“捅耗子洞,你去不去?”
冷月冷静一叹,咬了咬牙。
张老五微张着嘴,将信将疑地把冷月重新看到脚,这个一接远景翊就脸上泛红光的水灵女人,如何看都不像是街头巷尾说的那样……
景翊浅浅一叹,“我也感觉……从你们刑部的牌子上就能看出来,真是世风日下,民气不古了。”
她难受,景翊晓得。
冷月被张老五尽是期盼的目光看着,内心揪得难受,接过荷包,转眼看看景翊,景翊蹲在槐树下,抱着茶壶,也浅浅地拧着眉头。
冷月的目光在景翊和顺都雅的眼睛和拿在他手里的这块牌子之间游走了一阵,脸颊微红着接过牌子塞进本身的袖里,淡淡隧道,“都是胡扯,没这回事儿。”
冷月润了润喉咙,抿去嘴边的水渍,才道,“你认得他们,是因为你往秦府送过瓷器,送瓷器的时候他们还不给你好神采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