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龚洁老[第1页/共1页]
最早识得龚洁,是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从李红平和张力的口中,两位文学圈的朋友平时都不等闲说赞,却愣是对龚的文笔赞不断口。跟着时候的推移,我也在分歧的场合与龚洁老有了交集,不但一见仍旧,并且酒逢知己,或在研讨会上,或在文人小聚,最是宴会同桌,与他聊得最来,垂垂成为莫逆之交。
返回的路上,龚老略显倦意,行动有点慢,我催他快行,一时竟然健忘他已经八十五岁高龄。最为悲催的是,这匹伏枥的老骥行动盘跚来到“三丘田船埠”,彪悍的门卫竟然回绝白叟上船,按“规定”厦门住民必须到“钢琴船埠”原路返回,不幸龚洁老这位“鼓浪屿风采修建委员会”的首席专家,这位为鼓浪屿文史作出最大进献的老将,只得惟命是从,我真的有点愤恚不过,而龚老苦笑微微,唯有淡淡二字“荒唐――”
夏季的阳光,直直落在身上,满心都是暖洋洋的感受,在“种福宫”保生大帝的谛视下,我们两位老男人时而窃保私语,时而哈哈大笑,龚老建议把“妈祖庙”搬来为邻,孤单的保生大帝不知听到否,觉得然否?
想要成为龚洁,谈何轻易,记得1995年天赐良机,我曾入住鼓浪屿“黄家花圃”多日,就睡在黄奕柱的卧房里,半夜展转反侧,耳畔老钟滴答,一味沉浸在电影蒙太奇的虚幻当中,贫乏研讨旧纸的耐烦,成果一文未成。
新春期间,应厦门电视台的聘请,让我伴随德高望重的龚洁先生,安步鼓浪屿内厝澳,一起由龚老从专家的角度,叙说老修建的宿世此生,我则敲敲边鼓,聊聊儿时鼓岛的糊口影象。
龚洁曾经是特别期间前厦门市委书记袁改的秘书,但时运不济,一向到1983年才有转机,被派发到鼓浪屿筹建“厦门博物馆”,他这块金子今后拂去灰尘而闪闪有光,不但在空荡荡的八卦楼赤手起家,并且得寸进尺,像八脚章鱼普通,贪婪地不知倦怠地蚕食岛上的人文汗青质料,进而细细消化,经心囤积,接踵推出《鼓浪屿修建丛谈》、《到鼓浪屿看老别墅》,进而锲而不舍,一发不成收也,《到厦门看红砖厝》、《游遍厦门》、《吃遍厦门》、《海上花圃鼓浪屿》、《畅游金门》、《台湾旧事》等著作接二连三,累计200万字,成为厦门数一数二的文史专家。他老不但能写,并且也善讲,呼应的陈述绘声绘色,深切浅出,颇受各界好评。我给他老的评价是八个字:半路削发,大器晚成。
厦门文史的草根诸君,多有对龚老不觉得然者,以为他一个“外猴”,既非科班,又非土著,满腔江苏口音,何故“半路削发”?我或多或少,也有这方面的疑问,但陪龚老沿鼓新路一起前行,从林祖密故居到种福宫老庙,不时总有住民拦路问候,乃至号召喝茶,可见他现在信手拈来座座老楼的来龙去脉,实在都是他“半路削发”以来的30多个春秋不耻下问和经心耕耘的心血结晶啊!
不过仅仅如此,还一定就必然能“晚成”,我觉得他出类拔萃的语文功底以及由此滋养的逻辑思惟和形象思惟的本事,铸就了“大器”坚固根底,方能以灵动的笔墨,搅活一岛枯干的史料,成绩“晚成”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