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说服】[第2页/共2页]

“说得也是，”埃尔韦好笑道，“但那都是将来几年的事了，跟现在的天津港清淤有甚么干系？”

埃尔韦收起轻视的心机，完整以划一身份和周赫煊对话，他说：“恕我直言，中国关税自主是局势所趋，但最大的停滞在日本，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周赫煊眼神中透着奸滑，说道：“我的发起是，用三年后的天津海关关税发行公债。拿将来中国当局的钱，帮现在的诸国列强做善事。你们不但一分钱不出，并且能获得实际好处，还能获得中国当局和群众的好感。”

不愧是能写出《大国崛起》的学者啊！

“发行公债。”周赫煊说。

想要用天津的关税发公债管理航道，必须报经上海总税务司同意，并且还要获得各国的承认。这内里的艰巨程度，远比压服褚玉璞拨款更加困难，吃进嘴里的肥肉谁肯吐出来？

“哈哈！”埃尔韦笑声中带着讽刺，他还觉得周赫煊会有甚么好体例，没想到倒是个馊主张，顿时反问道，“以谁的名义来发公债？又有谁情愿还这些钱？”

埃尔韦神采稍变，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甚么？”

埃尔韦侧着身子，脑袋朝周赫煊那边偏斜，带着些就教的语气问：“周先生，钱从那里来？”

周赫煊也不说话，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美国报纸。这是份年初的过期报纸，所载消息为1月27日美国国务卿凯洛格颁发对话宣言：“自从华盛顿集会后，美国曾经筹办，并且现在扔在筹办着，与中国任何当局或任何能代表中国或代表中国发言的代表构和，不但构和华盛顿腾跃的二五附加税履行，并且构和关税节制之完整放弃，即规复中国的完整关税自主。”

“哈哈哈哈，”埃尔韦大笑道，“周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设法非常天赋。但题目是，你肯定三年后中国的关税能自主？”

埃尔韦沉默不语，实在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波澜，震惊于周赫煊灵敏的国际视角。他这个法国天津总领事，也只在半个月前才获知动静，海内议会正在会商收回对话海关特权的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