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荒唐名士】[第1页/共2页]
“袁兄息怒,”张逊之赶紧打圆场,“周先生不知袁兄为人明净,是他讲错了。”
袁克文没有扯谎,他是真穷,袁世凯留给他的银子早花光了。这家伙喜好唱戏,常常公费搭台请观众赏识,不但分文不收,每次开“小我演唱会”都要倒赔几千两。有次他到上海玩,一趟就花光60万大洋,可谓散财孺子。
袁克文思惟跳脱,俄然问:“传闻周先生喜好找人求字,如何不来找我写几幅?看不起我袁或人啊?”
周赫煊虽不善于书法,但还是有观赏才气的,他直言道:“清俊飘逸,行笔萧洒,就是脂粉气太重。”
写完字,袁克文俄然开端打哈欠,倒是鸦片瘾犯了。他让仆人备下烟具,一边抽大烟一边问:“周先生,我的字如何啊?你点评一下。”
袁克文拢起长袖,规复男人的声音问:“会唱昆曲不?陪我唱两出。”
不过说实话,袁克文的羊毫字写得很好,再加上他的身份,绝对值这个代价。
周赫煊无语道:“那就来几幅吧。”
“笔墨服侍!”袁克文大喊。
周赫煊觉得袁克文想捞好处,当即表示道:“捐献所得的善款,寒云先生能够从中背工些许。”
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不爱款项权势,就喜好女人和玩乐。
周赫煊哭笑不得,劝道:“袁兄,还是让这位女人先下去吧。”
你猜他是如何做的?
“哈哈,看来周先生也是惜花之人,今后能够多多交换。”袁克文挥手让少女退下。
周赫煊笑道:“寒云先生安知我的名号?”
“算了,懒得跟你计算,”袁克文戏谑问,“周先生,你不在上海当妇女之友,跑回天津搞甚么赈灾啊,的确吃力不奉迎。”
“哈哈哈哈!咳咳咳……”
周赫煊笑道:“昆曲我不会,鄙人五音不全。”
“放屁!”
足足畅聊两三个小时,袁克文打哈欠道:“我要睡觉了,你们先回吧。”
“给你打八折,承惠500大洋,快给钱吧。”袁克文抛弃羊毫,一脸安然地摊手说。
袁克文大怒:“老子是那种贪财的人吗?几个善款也吞,凭白脏了我的手!”
“那里那里,正要求袁兄墨宝。”周赫煊有些跟不上节拍。
周赫煊只好取出支票本,在写下数字的时候,总感受本身被坑了。他是上门找袁克文串连赈灾的啊,如何被硬拉着买字?
“我欲去还沉沦,相看仿佛,早莫非好处相逢无一言?行来秋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夫婿坐黄堂,娇娃立绣窗。怪她裙钗上,花鸟绣双双……”
袁克文大笑,笑得连声咳嗽,咳出很多刚吸入的鸦片烟,他说:“你这话对我胃口,此乃名流风采。”
少女又羞又怕又屈辱,眼含泪花脱除上衣,内里公然穿戴文胸。
袁克文唱着昆曲莲步款移,婀娜多姿地走到周赫煊面前,香袖一甩,娇声呼道:“唉哟,这是哪家的姣美郎君,真真令我心儿发跳,身儿发癫耶!”
“绝望!”
“多谢!”周赫煊喜道。
袁克文此民气肠不坏,几年前潮汕大灾,灭亡十几万人。他把本身宣和年间的玉版《兰亭帖》精拓本,另有一把敬爱的折扇都捐出来赈灾,可见还是有些知己的。
很快便有个十多岁的少女小跑进房间,低眉扎眼道:“老爷。”
“我刚从上海返来,还买了几十套新式内衣,”袁克文说着俄然大喊,“月儿,快过来!”
当年袁世凯称帝,袁克文是独一持反对定见的袁家人。他不做天子梦,常自夸名流雅士,爱跟读书人交友,有点像三国时候的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