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出气筒】[第1页/共2页]

有人冒出来给他当出气筒，周赫煊如何忍心回绝。

这还不算，明天俄然跑来一群遗老遗少。当着世人的面，痛骂逆妇、贱人、脏妃之类的欺侮性词汇。文绣终究崩溃了，课都没上完，就捂脸抽泣着冲出课堂。

“先生返来啦，”仆人刘吴氏欣喜地开门，很快拿出来一篮子鸡蛋，“传闻先生住院了，我也不晓得该去那里看望。这些都是自家母鸡下的蛋，恰好给先生补补身子。”

“咚咚咚！”

胡政之道：“如何不在家多歇息几天？”

刘吴氏笑道：“又不是啥值钱东西，鸡蛋3分5厘一斤，这一篮子才7分钱。平时多亏先生照顾，权当是我的一点情意。”

周赫煊吊着膀子来到报社，员工们纷繁过来问候。

周赫煊先容说：“我朋友，孟小冬，你喊她孟蜜斯就行。”

“出甚么事了？”周赫煊递给她一张手绢，安抚道，“别哭，渐渐说。”

从《大众》这个名字来看，就晓得它走的是浅显线路，不像《文艺》、《笔会》、《沧浪》等副刊，一听就文绉绉的离开大众。

周赫煊听到拍门声，随口喊道：“请进！”

“刘婶故意了，”周赫煊点点头，“从下个月起，你的薪水涨2角。”

“副刊就交给我吧。”周赫煊笑道。

周赫煊说：“现在很多报纸都有副刊，要不《至公报》也办一份？”

李寿民就很合适，能够让他来做戏曲版的编辑。乃至能够找孟小冬撰稿，写一些关于京剧的心得体味，以及梨园名家们的糊口趣事。这相称于后代的文娱版面了，戏曲在民国老百姓心中的职位，大抵相称于后代的风行歌曲。

周赫煊现在是搞教诲的，天然也得学点教诲心机学，他还筹办持续编小学讲义呢。

那些看热烈的闲人，不但不帮手声讨，反而乐得哈哈大笑，追在文绣身后起哄。

周赫煊在病院住了一个礼拜，最后实在受不了那股药水味儿，吊着膀子就提早出院了。

孟小冬规端方矩站在中间，看着书架独一的十多本学术著作，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对读书人的崇拜。她也曾读书识字，但除了戏文以外，顶多再看些唐诗宋词和浅显小说，学术专著是绝难读下去的。

周赫煊当即动笔写副刊策划书，光副刊名字就想了好半天，最后暂定为《大众》。

事情就这么说定，《射雕豪杰传》已经结束，如果把续集《神雕侠侣》发在新创办的副刊上，必定能敏捷翻开消量。

周赫煊喝着莲子羹说：“明天我要到报社上班，你就别跟去了，影响不好。”

刚把副刊《大众》的策划誊写完，文绣俄然抽泣着冲出去，语无伦次地说：“我不教书了，我好累，我教不下去了，我……”

周赫煊问：“多少钱？”

周赫煊不是鄙吝鬼，保镳用身材给他挡枪弹，他天然也得表示表示。嘉奖了孙永振1000大洋，又嘉奖他弟弟500大洋，顺带还把他们每个月的人为涨了10银元。

“无事可做，闷得慌，”周赫煊问，“对了，我们的报纸销量咋样？”

刘吴氏见孟小冬模样姣美，探听道：“先生，这位是夫人？”

“感谢。”周赫煊心想，这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的节拍？

这些人当中，有的对文绣很敬佩，还慷慨解囊给黉舍捐款。但大多数都纯属看热烈，乃至另有人谩骂文绣不守妇道，常常对她指指导点。

翌日。

周赫煊是真活力了，清算不了军阀，他还清算不了遗老遗少？刺杀事件本就让周赫煊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恰好宣泄在那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