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魔(2)[第4页/共4页]

但是疼也情愿，死都情愿，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他身边占个一席之地。想看看他的时候，能看到他；想摸摸他的时候，能摸到他。十六岁的茉喜，设想不出没了万嘉桂的日子会是甚么样。

不说了，做都做了，何必再说？凭着她对万嘉桂的体味，她信赖本身会赢――不是大赢，也是小赢。

醒不是一刹时的事情，实在他早有了朦昏黄胧的认识。他感遭到了这场春梦的夸姣与险恶，他的确像是策马疾走直冲绝壁。明晓得太不对劲，明晓得要出大事，但是策马扬鞭顺风而行，他太镇静了、太痛快了，满身心一起失了控，不肯醒、也不敢醒。

颤栗着抬起两只手，纽扣被她从上到下，一粒一粒地全解开了。小褂前襟敞了开来，暖和的精神气味随之升腾。背过手完整脱了小褂，她没踌躇，哈腰又脱了裤子。乌黑的赤脚从裤管与软鞋中抽出，她抬起笔挺纤细的腿，无声无息地踩上了床沿。

茉喜恍然大悟，噢了一声。

翌日上午，万嘉桂没露面，因为传闻他和那位“老苏”喝了小半夜的酒，被“老苏”灌了个烂醉如泥。至于这“老苏”是何方崇高，凤瑶和茉喜是全不晓得，只模糊听闻仿佛也是团长阶层――要么是团长，要么就比团长的级别更高，并且和万嘉桂很有友情，不是浅显朋友。

但是万嘉桂并没有入眠，他只是说不出动不得，脑筋里轰轰地直响，隔着玻璃窗，内里一轮大玉轮把房内照得影影绰绰，他视野恍惚摇摆，伏在枕上一声一声地微喘。

茉喜也笑，“是呢。”

仓猝一步迈到了地上，他下认识地想要拦腰抱起茉喜去找大夫，可当真把茉喜抱起来后，他原地转了一圈，又哈腰把人放回了床上。仓促地从床尾找到了裤子，他蹦跳着要把两条长腿伸进裤管里，一边蹦跳，他又一边无认识地短促说道：“茉喜，别怕、别怕！”

他庞大而又沉重地压在茉喜身上，脊梁与额头湿漉漉的，短头发也是汗津津的。微微地伸开嘴喘气，他的热血在一点一点地冷，他的脑筋也在一点一点地醒。

悄悄地，她停在了床前。抬手解开大红大氅，她破天荒地没有珍惜它，由着它滑落在地，完工一片斑斓殷红，暗中当中，血泊一样。

茉喜悄悄地瞪了她一眼，“逛逛？再说吧。天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