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午夜诡事[第1页/共3页]

明天当然故伎重演，满脸赔笑，上前安抚道：“好啦，好啦，别多想啦，从速睡觉去，明天我把四只鸡全都杀了，好好地贡献贡献你。”

比来这段日子里，万家手头不大余裕，万钧一个多月也没吃过一顿肉了，他做梦都想吃顿鸡肉。一听老黄来偷鸡，一股身跳了起来，抓起戳在墙角的大棍子，光着脚丫子就往内里跑。

大声喝道：“躲开！人老屁股松，干啥啥不中！瞧我的！”

屋子里灯光腾跃，暖意融融。万钧两脚塞入被子里，正在奶奶面前夸耀本身的本领，这时万长富走了出去。

那只黄鼠狼极其奸刁，见有人到来，就钻到鸡翅膀的上面，死死地叼住了鸡翅膀，就是不肯撒嘴。那只至公鸡吃痛不起，还是“嘎嘎”地叫个不断。

这是一个雪花纷飞的夜晚。乌云遍天，落雪无声，万家小院里一片安好。俄然西边柴门“吱呀”一声轻响，打内里钻出一只黄鼠狼来。

北风吼怒，四周尽是腥臭之气，令人作呕。

万长富谨慎翼翼地翻开上面的小木门，把烧火棍子伸入鸡窝里，一边呼喊一边用棍子敲打着墙壁。

这只黄鼠狼个头不大，通身如火，唯有脑门上长有一小撮白毛；两只小眼睛不住地闪着幽光，在这乌黑的暗夜里，更显得有些妖异。

万钧初度经历过这等事情，镇静不已，见黄鼠狼正在逃窜，跳脚大喊：“爷、爷，黄皮子跑啦！从速追啊！”

巫师见此招初见效果，赶紧做了一个驱邪打鬼的神通。又派人在十字路口烧了几张纸钱，万老太太的病也就好了。

万长富喃喃道：“也没瞥见黄皮子，这只至公鸡如何就是叫个不断呢？”

万钧一脸的无辜，咧着嘴道：“我就顺嘴儿吐噜出一句话，谁晓得就把许大膀子给招来了，我奶也是，一点……”

黄鼠狼把腰一探，从鸡舍里蹿了出来。

用身子一撞，将爷爷撞到了一旁，把手中大棍子伸进鸡窝里。

万钧撅着嘴巴，赶紧穿上了鞋子，蔫蔫地躲到了房门前。

万老爷子怒叱道：“追甚么追！别在这儿咋咋呼呼的，光着个大脚丫子，冻不冻脚？从速回屋去！”

万老太太见老爷子冻得咝咝哈哈，仓猝撩开被子，体贴肠道：“从速上炕和缓和缓。四只鸡都没咋地吧？”

万老太太把屁股一颠，蓦地转向了万钧，破口骂道：“你这个小犊子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不消你臭美，等着的，明天我就叫你家死光光！”

万钧见这小家伙眼睛溜明铮亮，内心有些惊骇，惊叫了一声，赶紧丢动手中的棍子，闪身退到了一旁。

万钧反应痴钝，直到现在还未发觉到奶奶这是妖邪附体。方才被爷爷怒斥了一顿，内心正在闷闷不乐，见奶奶打了爷爷一烟袋锅子，内心说不出的解气。

可万兰与家中素有怨隙，说甚么也不登万家的大门；最后由家属中的几个长辈出面，颠末好一番的劝说，万兰这才抱着孩子回到了家中。

万长富微微一怔，那只黄鼠狼便从他胯下钻过。拖着长长的尾巴，朝大门口逃去。

万老爷子吃痛不起，“嗷”地叫了一声，捧动手在地上转了一大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乎便要流出来。

万长富披上一件羊皮袄，穿好了鞋子，就从灶台前摸起一根烧火棍子，着仓猝慌地朝门外就跑。

万长富把手塞入被子上面，答复道：“没啥事。只要那只至公鸡的膀子上出了一些血，我筹办明天就杀了，太小年儿吃顿鸡肉炖酸菜。”

咧着小嘴笑道：“咦耶，我奶真够短长的了！一烟袋锅子把我爷削得嗷嗷嚎！”

万老爷子把头一转，对万钧道：“大孙子，你奶撞上许大膀子了，从速把你老姑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