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芸笙[第2页/共2页]

“欢儿醒了，让母亲瞧瞧。”

陈桂芳忙搀着他：“欢儿，你慢点，这刚烧了热水，你先沐浴换衣，再去见那芸笙。”

此时的柳雁欢，脸上那里另有半分痴傻的神采。

金猊灵巧地应了。

“就你最常去的阿谁，‘朋来’梨园子。”

“宝玉......哭灵？”

柳雁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桂芳，见她年近不惑仍保养得很好。

柳雁欢不着陈迹地皱了皱眉，陈桂芳用的熏香，味儿实在太霸道，过分浓烈的香气，熏得人头昏脑涨。

柳雁欢焦急地拽了拽陈桂芳的衣袖：“哪个梨园？”

陈桂芳在床沿坐下，一伸手将柳雁欢揽到怀中，顿时嚎开了：“我命苦的儿啊，都是母亲的错，母亲就不该撺掇着你将芸笙领回家来，我瞧着那孩子是个聪明的，你又钟情于他，原想着让他来府中唱曲儿哄你欢畅，谁曾想......”话未说完，哭声又起。

难怪前身不喜好呆在府里，总往外头跑。这大千天下的新鲜劲儿，那个不爱。

待世人都被挥退，柳雁欢才走到屏风以后，一张脸在蒸腾的雾气后看不清楚。

柳雁欢清了清嗓子：“慢着，着人烧热水，躺了半天爷身子乏得很。”

柳雁欢皱了皱眉，俄然闻声门别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

翻开厚重的布帘子走出来，茶馆里的跑堂立即迎了出来：“客长吃茶里边请，咱这儿的龙井是拿雪水泡的......”

“芸笙？”本来不言语的柳雁欢，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总算有了一丝反应。

柳雁欢就像被人朝着天灵盖敲了一锤似的，一把抓住陈桂芳的手：“母亲，那芸笙现在那边？”

只可惜现在是夏季，不要说精油如许的豪侈品，外头满是枯枝雪堆，怕是连半朵花都见不着。

“你给我细心盯着，大少爷这头有甚么动静，立即来禀。”

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二姨太一身紫红色夹袄，云锦缎面看起来非常华贵。

“‘朋来’梨园......”他悄悄念叨着，将热水浇在手臂上。

柳雁欢没吭声，悄悄走到芸笙身后。芸笙一错眼，就见镜子里多了个美女人，一下子惊得跳起来，本来还骂得努力儿的声音立即软了下去：“柳少爷，您来了如何也没个声儿。”说着，狠狠地瞪了跑堂的一眼。

柳雁欢瞅着陈桂芳，也不言语，好半晌才沉默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