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丸祸(1)[第3页/共4页]

向氏惊奇地问：“学过甚么？”她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学过厨艺，学过女红，学过端方，学过如何顺服和奉侍……”

芈姝目不转睛地看着，赞叹连连。小小孩童见着甚么都是猎奇，恨不得十足抱走为己统统，赶紧指指导点道：“真标致啊！母后，我要这个、阿谁，这些我十足都要了！”

芈姝又问道：“甚么是蚕啊？”

此时，寺人析已经安设好步队回报：“是婢女申椒错了仪仗，方激发骚动。”

王后握着她的小手重抚上去，“孺子，这便是蚕，先人食稻而祭先穑，衣帛而祭先蚕。有了稻黍，才有口中之食；有了桑蚕，才有身上之衣。以是每年春季，王公御田，后妃亲蚕，以祈稻丰蚕熟，民有衣食。这蚕儿虽小，却有经国之用。”

这时候，芈姝的哭声就显得格外尖厉。

芈姝本年八岁，恰是对万事猎奇的时候，她镇静地看着面前的统统，不住点头。

这时候申椒也被带上来，跪在地上仓猝辩白道：“小君，实不关奴的事，是天上俄然掉落一只黄雀在奴的身上，以是主子吃惊叫了出来，乱了仪仗。”

王后眉头一挑，还未问出，云葛已经告罪道：“奴当时只顾得抱住公主休教人冲撞了，不想那蚕盒掉落在地，被人踩践了，都是奴的不是。”

芈姝看得呆了，好半天也不肯挪动步子。直到王后要走了，她才在云葛的半哄半劝中被拉走。

王后点头道：“这原不是你的错。寺人析，去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王后带女儿走过染室，但见一只只分歧的染缸，分作五颜六色。这一头几个染人将略带黄色的丝麻等织物投入染缸，搅拌均匀停止漂染，另一头则有染人将已经染好的织物用竹竿挑起，架到架子上先是阴晾，再作晒干。

王后此时正与玳瑁走在前面，玳瑁便低声禀报了楚王商欲让九公主改着男装，与诸公子、公孙一起从左徒屈原学习的事。

身边的两个小内侍原就是送进宫来陪她玩耍的，现在见她竟是不再玩耍，只是坐在那边发闷，恐怕本身再也无用了，便想尽体例逗她高兴，又拿着她昔日爱玩的金丸让她打鸟玩。不料这一日，金丸飞出，惹出一场风波来！

王后眉头一蹙。这些年来这九公主，实在是像鲠在她喉头的一根骨头，吞不下吐不出。若对方是个公子，凭她这般得宠的天象，便拼着与君王翻脸她也要除了她。可恰好是个公主，她便要迟疑于为了撤除她所支出的代代价不值得了。可常常当她筹办放过此人时，偏又会生出一些事，让她有一种模糊不安的感受。

王后招手，便有典丝奉上一只圆形竹盒，竹盒里放了几片桑叶，桑叶上两条小蚕在爬动着。芈姝猎奇地想伸脱手指去动，但又感觉这蠕蠕而动的虫子从未见过，便有些不敢触摸。

玳瑁也抬高了声音道：“千真万确。”

莒姬怔了怔，才发笑道：“人长大了，就要结婚、生子，然后，一代又一代地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