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垂髫年(1)[第3页/共4页]

转眼就是九公主两岁，已经是能吃能喝，能走能跑，连学说话也比平常孩子更伶牙俐齿些。

这日楚王商下朝到莒姬处，莒姬忙奉侍他换了常服，本身下去令人备了他所喜的炊事，燃了他所喜的香料，本身捧了一盏柘汁上来，却见楚王商立于廊下，正看着庭前入迷。

昭阳也不由看了太子槐一眼，见他神情惶恐，暗叹一声，口中却说道：“大王放心，太子已经成年，必能续我楚国光辉……”

莒姬侍侯楚王商多年，能做得一朵解语花，天然也不是木头人。闻谈笑道：“秦君纵有才气，但是秦国多年穷鄙，又与魏国结仇，便终其一世，恐怕也没法成为我楚国之患吧。大王放心，我楚国人才倍出，何惧秦国。”

昭阳赶紧回声：“臣遵旨。”

更有能够，是有人盗走公主，又害死女桑，嫁祸女桑。只是这女桑自此今后，消逝无踪，连尸首也找不到，更勿论其他。

太子槐听到此言，正中苦衷，不由神采一变，他不敢昂首看楚王商，只公开里斜看令尹昭阳的神采，想着他会如何表态。

只是楚王商此时却得空顾及这些后宫之事，自秦国的细作报来讯息，秦君渠梁驾崩，秦国事变陡生。

幸而那小公主似是有神灵庇佑普通，虽在水上飘了几个时候，着了些风寒惊吓，但有太医用力，乳母经心，保养一段时候后，竟似完整未曾有后患，还是活泼敬爱，长势喜人。

话未说完，便被楚王商横了一眼，吓得开口。

大夫靳尚赶紧阿谀：“幸而我大楚当初没有任由那吴起变法祸乱，现在秦国生乱，恰是我楚国扩大之机。”

楚王商因唐昧之预言，又有少司命神像之事，便对这小公主格外关照些，他年青时不以后代为意，此时人过中年，挞伐日少，闲来逗弄小小女儿，竟有了一丝慈父之情，兼之小公主固然话还说得不甚清楚，却恰是幼儿最为讨喜之时，便是铁石肝胆的男儿，也不由软了心肠。

楚王商点头感喟：“令尹之言恰是寡人所想，只是费时甚久，只怕寡人是看不到我大楚称霸于天下，但若寡人择后嗣得人，诸卿当中倒有能够帮手新君威临天下――”

楚王商稍解苦衷，莒姬又各式阿谀，不觉在这云梦台消磨了很多光阴。更兼又有九公主聪明敬爱，莒姬见楚王商心烦之事，便引他逗弄婴儿，固然小童无知，却能解颐。一来二去，便得了楚王商的宠嬖。

屈原叹道：“商君鞅被秦国新君命令施以车裂之刑，并灭其族。”

向氏本已因难堪产，又逢大喜大怒大寒大暑，自此大病一场，血下不止，险险要一命呜呼。却因为牵挂着女儿，便挣命活着。太医诊过无数这类的产妇之病，这等血崩十有*，难挨畴昔。不想向氏看似比谁都衰弱，然生命力倒是极强，几番濒死又活过来，过得一年多，竟垂垂越来越好，也不由称奇。

各国均是此例，秦国又岂能有所窜改。

昭阳指着舆图，阐发道：“当今天下局势，周室衰弱，燕国在北，与我相隔甚远且国势不强，可不必考虑。齐王辟疆任用驺衍、淳于髡、田骈、孟轲等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近年来齐稷放学士又答复盛，人才济济稀有百千人。而韩国国政出自申不害，但申不害已老，不敷为惧。魏国固然权势最大，但自庞涓身后，已是盛极而衰。倒是赵国有转强之势。大王客岁灭了越国，尽吞越国之地。现在我楚国在各国当中已经是边境最广，国势最强。以臣之见，我等当联齐而减弱各国，联秦而管束三晋，取巴蜀为粮仓，待到时候成熟，便可称霸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