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流言起(2)[第1页/共3页]

郑袖见她息了气势，心中悄悄对劲，便是叫了大王来又能如何，身为母亲还能管到儿子睡了甚么人不成，便是这老妇要立逼着大王惩罚于她，她自也有手腕让大王下不了手，心中对劲，不免多了句话道：“母后当真还当现在的大王是三岁小儿，能让母后指手划脚。”

她只眼神稍作表示，玳瑁便已经明白，这是要她去将南背工中的另一个证人寺人杵灭口，忙应道：“王后夙来恭谨贡献，必不会有事的。”

楚威后怒不成竭，亦是为了袒护本日芈茵之胡言乱语，当下便命女祝入宫驱鬼，只说七公主被魇、九公主失落皆是宫中有恶鬼作怪，这边便迁怒郑袖，吃紧召了郑袖来见。

楚威后想不到在此时，竟另有人敢如此顶撞于她，气得几乎倒仰，玳瑁等侍女扶住了她，不住抚胸拍背，为她舒气，叫着道：“威后息怒。”

楚威后怒极反笑，她亦是掌了一辈子的后宫，倒从未见过如此敢撒泼的妃嫔，当下笑道：“你若要死，何必撞柱撞墙，要刀子我便给你刀子，要白绫我便给你白绫，要毒药我便给你毒药，只怕你不敢死。”

楚威后缓过气来，看着郑袖一脸得色，她亦是后宫厮杀出来，心忖面前不过是个妾婢之流，何必与她废话，遂道：“我叫你来，原是还当你是小我，不想你竟是连人都不是的，我何必与你废话。叫大王来――”

郑袖吃了一惊，她得意宠以后，再未曾有过这类报酬，只欲就要翻脸顶撞，却碍于面前之人乃是母后之尊，只得忍气顶着火辣辣的脸陪笑道：“母后何故作如此雷霆之怒，便是儿臣做错了事，也请母后教我，何劳母后不顾身份亲身脱手？”

郑袖又恨又气，狼狈地爬起来，掩面呜呜地跑了出去。

不提郑袖转头如何向楚王槐撒娇弄痴，楚威后见郑袖跑出，方恨恨地捶了几案，道：“如何竟将事情误到这步地步？”

楚威后怒道：“那何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到最后一句，掩不住满腔不甘不忿之气，不免亦想刺楚威后一下。不想楚威后啐了一声道：“我儿我媳，方称我为母，你一个婢妾，也敢称我母后，你配么？”

玳瑁忙低声道：“威后息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方是最好的。寺人瞻同我说，确是看她已经死了，又除了她身上的金饰，这才抛尸入河，便让水流将她冲远，叫人教不见才好呢。”

郑袖还要去拉扯楚威后，幸得楚威后身边的侍女亦是得力，密密地围了一大层，并不睬会她的撒泼。

楚威后一听，骂声顿时愣住了，惊奇不定地问南后道：“你如何得知？”

郑袖顿时温馨了下来，她在南后宫中撒过泼，倒是南后有顾忌，只得容让于她；她在楚王槐跟前撒过泼，倒是楚王槐宠嬖于她，姑息于她；却不想楚威后为民气肠极硬，竟是不吃这一套的，只得掉转头来，掩袖假哭道：“我并无罪，母后何故要杀我？”

郑袖急了，不顾统统尖叫叫道：“莫非这王后之位，母后说了算吗？”

郑袖受楚威后之召，走到半道，便有人同她通报南后之前去见楚威后的景象，倒是只听到关于九公主失落之事，还不觉得意，乃至到了豫章台，她方跪下存候，便见楚威后已经是怒不成竭地一掌捆在郑袖的脸上道：“你这个疯妇、毒妇！”

玳瑁亦是满腹疑问道：“是啊，若论此事，七公主亦事前同我商讨过，并无不当，且寺人瞻同我说过，昨日是他亲手与寺人杵将那人……”说到这里，她不由抬高了声音，含混道：“抛入河中，并不见她有涓滴行动，这般岂能不死……”寺人瞻便是那阴柔男人，寺人杵便是那略粗男声，昨日两人争金饰，被黄歇发明，寺人杵被黄歇抓住击晕，又被南后之人抓住。寺人瞻跑了，又去报与玳瑁，现在已经是被玳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