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秦王薨(3)[第2页/共2页]

秦王驷展开眼，眼神凌厉。

樗里疾心头一震，张口就要承诺，终究还是摇了点头：“臣分歧意。”见秦王驷想要说话，却有些吃力，因而持续道：“大王爱其才，欲立其子为储，但时移势易，芈八子母子即便成了弃子，痛恨却已经种下，芈八子与王后只怕难以共处彼苍之下……大王之意，臣弟可有猜错？”

秦王驷长叹一声：“雍城虽受尊崇，却没有生长空间，如果子稷分封边城或者新收地区，只怕将来扩大敏捷，尾大不掉……”

秦王驷看动手中的宝剑，喘气了几下，又将剑递还给樗里疾。

终究，庸夫人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她走到几案上，放开帛书，提笔依着秦王驷的叮咛，一字字写下圣旨，写完以后，拿到秦王驷面前给他看。

秦王驷道：“寡人只怕动乱不在内奸，而在内朝。”

樗里疾一惊：“雍城乃大秦故都，自先祖德公至献公，历经十九君，为都城近三百年，列祖列宗的陵寝及秦人宗庙仍在此地，很多首要祀典还在雍城停止……”

樗里疾道：“那，这芈八子，就此分封？”

樗里疾道：“有列祖列宗保佑，大秦的将来会越来越好。”

秦王驷摇了点头：“芈八子脾气刁悍，寡人身后，王后是制不住她的，可惜王后并不晓得这一点。只怕她会轻举妄动，到时候闯出祸来，不能清算。”

樗里疾摸索着道：“以是大王当初想立公子稷为太子，是否也……”

庸夫人苦笑：“我但愿能够为您做这最后一件事。”

秦王驷道：“你说得不错，是寡人病重，连胆气都弱了，竟然想着借助所谓的天命。张仪的劝说当然打动我，但多少，还是……这也罢了，但是疑忌一个妇人……嘿嘿，真是好笑，那还是我吗？”

樗里疾慎重施礼，到了秦王驷几案边，获得玉玺，端端方正地盖好，吹干朱泥，再封入紫囊中，呈与秦王驷。

而后，其下妃嫔便没有再召，只召了芈八子出去。

樗里疾点头。

庸夫人再度出去，不久以后，秦王驷顺次召王后、唐夫人、魏夫人等出去，各自说话。众后妃皆肃但是进，掩面轻泣而出。

樗里疾急了：“大王，臣弟觉得，向来王图霸业，靠的是好男儿驰骋疆场，岂是一个妇人能够承担得了的，更遑论横扫六国！”

秦王驷与樗里疾眼神打仗，竟似都懂了。

秦王驷道：“如果芈八子不能就……”他嘲笑一声，“你便……”樗里疾忙俯近秦王驷，听着他的陈述，连连点头。

樗里疾已经明白，一拱手，退了出去。

庸夫人看着秦王驷，叹了一口气。

秦王驷想抽出宝剑，抽了一下竟没有抽动，樗里疾上前想要帮手，秦王驷用力一拔，将剑拔了出来。

秦王驷道：“寡人已经杀了他。”

樗里疾回声：“是。”

樗里疾道：“大王既考虑至此，那芈八子也会思虑至此。如果她放心就封倒也罢了，如果她不能就封，或者王后不准她就封，那么……”

他吃力地伸手，樗里疾循着他的眼神，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剑，赶紧上前几步，把宝剑拿过来呈送到秦王驷的面前，又将秦王驷扶坐起来。

秦王驷点了点头：“你去叫樗里子出去吧。”

秦王驷吃力地展开眼睛，叫道：“疾弟。”

秦王驷闭目不语。

樗里疾点头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