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秦王薨(2)[第1页/共3页]

魏夫人在芈姝耳边轻声道：“她就是庸夫人。”

樗里疾道：“诸公子齐聚，大王废太子轻易，但想要立公子稷为太子，却难如登天，只怕这二十几位公子会为了争当储君而斗得你死我活。大王，别忘了当年齐桓公虽称霸一时，可尚未断气就有五子夺位，束甲相争，齐桓公三月不葬，乃至尸身生蛆……”

庸夫人想到昔日之事，苦涩中又带着一丝甜美，摇了点头：“当时候我幼年气盛，胡言乱言，大王不必放在心上。”

秦王驷嘲笑道：“他们这是来侍疾，还是要逼宫？”

庸夫人站住，转头，看着芈姝道：“你何不问问你本身的心，在大王眼中，究竟谁才是弃妇？”

秦王驷道：“宫中事件，现在由谁主持？”

秦王驷幽幽一叹：“不，你没有错，唯你刚强己见，你现在还是当日的桑柔。”

缪监摸索着道：“那么，是芈八子……”

樗里疾道：“快宣王后。”

芈月道：“每逢月末，唐姑梁会把当月制造的兵器，交由少府入库，这件事，我记得是指派你兄长从中联络的。”

秦王驷欲张口说话，又喘气不止。

秦王驷打断他：“开口，不要说了。”

芈月平平隧道：“在大王心中，除了庸夫人以外，其他的女人十足甚么都不是。”

芈姝一时怔住：“你……”

秦王驷道：“不必。”

芈姝怔住了，眼睁睁看着庸夫人从她面前走过，从齿缝里低声谩骂道：“一个老弃妇，竟然还敢厚着脸皮返来。”

樗里疾道：“大王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大王，看似宫中诸公子齐聚侍疾，实则咸阳城中，各位公子及母族的权势已经各踞一翼，都是传闻……”

庸夫人如同看路人一样，扫了她一眼持续向前走。

樗里疾道：“由王后主持。”

秦王驷却摇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寡人是悔怨了。当时我幼年气盛，急功近利，为了秦国的霸业，孤负了你的交谊，让秦国落空了一个好王后，现在想起来，何其蠢也。”

庸夫人坐到秦王驷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已经哽咽。

太医令李醯正服侍在一边，此时忙带着药童上前，按住秦王驷的脉门和几个穴位，好一会儿才放开，秦王驷这才喘气稍定。

秦王驷道：“寡人曾经请你留下。”

秦王驷却摇了点头，道：“可寡人怪本身。实在现在转头想想，那一点与魏国联婚的功利，有与没有，辨别并不大。但是寡人一错再错，先娶魏女，后娶楚女，皆是拿王后之位，去调换政治好处，却未曾想到后继之事。到如此后继乏人，为了储位之事，明知不宜，还是再三让步。寡人若能有一贤后帮手，何至于此啊！”

秦王驷没有答复，却说了一件不相干的事：“当日你为何要为她讨情，是因为她很像你吗？”

樗里疾道：“太子与诸公子都在外殿候着。”

见庸夫人径直入内，芈姝满腔肝火无处宣泄，转头看到芈月，调侃道：“我还觉得你如何得宠，没想到在他的心目中，你底子甚么都不是。”

芈姝大怒，指着庸夫人喝道：“你站住。”

秦王驷道：“你在笑甚么？”

庸夫人点了点头：“您要我助她？”

秦王驷微小隧道：“你去――西郊行宫，召庸夫人入宫侍疾。”

庸夫人垂泪：“大王，如何会弄到如此境地？”

女萝大惊，她想说甚么，看着芈月的神采，终究甚么也没有说，躬身施礼道：“是。”

芈月看着女萝回身而去，嘴角颤抖道：“但愿……甚么事也不会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