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连环计(4)[第2页/共2页]

芈月猛地回过神来：“张子呢？”

她绝对不能如向氏普通，任人宰割！但是她也做不到如莒姬那样八面小巧，更做不到如郑袖那样暴虐无忌。但是，她应当如何做呢？看前路走过的那些人，她不能像对峙自我的庸夫人那样独居西郊行宫，也做不到如唐夫人、卫夫君那般曲意哑忍，更不能如魏夫人那样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当中。

张仪道：“此一时，彼一时。庸夫人不肯意庸家涉足咸阳权力之争，让庸家远居上庸避开是非。但现在秦国强势，必会扩大。楚国余势未尽，也有图谋扩大之意。上庸处于边疆，秦楚开战则首当其冲，反失庸夫人保全庸家之意。况我与庸芮订交，与其深谈数次，知其才调在于内政，而非守城。若季芈能够压服庸夫人承诺让庸公子入朝，则秦国得其才，对于季芈你来讲……”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庸芮点头：“恰是。”

庸夫人又饮了一口酒，俄然问道：“那你本日入咸阳，又是为了甚么呢？”

庸芮点头，瞥见阿姊鬓角已现银丝，心中大痛：“阿姊别这么说，是你为庸家捐躯了平生的好韶华。庸家若不能为本身的女儿出头，又何谈安身于天下？”

庸夫民气头一震，看着弟弟的脸。不知何时，阿谁稚嫩少年，已经生长为一个大人了。她喃喃道：“芮弟，我这么做，是为了守住我心中完整的爱。你呢，你又何必？”

庸芮点头：“她不晓得。我这平生一世，只会远远地看着她，永久不会让她晓得。”

酒过三巡，庸夫人看着弟弟的侧影，长叹一声：“芮弟，你当真决定了，要留在咸阳？”

庸夫人摇了点头：“傻孩子，你既决计已定，阿姊另有何话可说。”她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莫要再来见我了！我只想一小我静一静，静一静！”

女萝却说：“张子早走了。”

庸芮低头道：“是。”

庸夫人静了下来，凝睇着庸芮道：“她，她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