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氏璧(1)[第1页/共4页]

楚王商却暗忖女儿曾承吃惊，现在这个故事又甚为血腥，便有些悔怨同她讲这个故事，便略过中间草草道：“武王驾崩今后，文王继立，卞和又来献玉。文王因他如此固执，便命玉匠剖开此石，发明公然是希世美玉，因而厚赏卞和，又以卞和之名将此玉命为和氏璧。”说完了便道：“好了，你要睡了。”

楚王商却反问道：“你说呢？”

芈月奇道：“甚么是和氏璧？”

楚王商沉默不语，心中倒是已经掀起波澜来，莫非天象公然灵异，唐昧之说竟有可托之处？她不过才这般年纪，又是女儿之身，就有这般的悟性，太子槐只怕是平生都不会有如许的贯穿。若你是男儿身，若你是男儿身，便是再好不过了，唉！

芈月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然后呢？”

芈月已经闭上了眼睛，可眼皮仍然在动着，俄然又展开眼睛探开端来问道：“父王，和氏璧在这里，那随侯珠在哪儿呢？”

楚王商发笑道：“小儿之见。这是大争之世，孔子作春秋，便有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驰驱不得保社稷者，不成胜数。大国兼并有小国，有没有宝珠，都是没法制止的。”

芈月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要、要！”

莒姬横了她一眼：“小儿家，问这很多何为么？”芈月再问，莒姬却始终不答，任凭她各式胶葛，也不睬她。

芈月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那随侯珠在哪儿呢？”

莒姬心中一动，忙问道：“是甚么样的恶鬼，我明日叫巫师作法驱了它？”

芈月抽了抽鼻子，她有点想哭了：“那他为甚么还要来，他不怕痛吗？”

她吓得不敢动，只因传闻小儿梦噩，最怕轰动落下后患来，只急得赶紧拧了绢帕为芈月拭去汗珠，将芈月抱在怀中，悄悄安抚着她的后背。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是好问，芈月听了不但不睡，而反更精力了：“父王，我不明白，如果说无道的厉王，听不进贤人的实话，只信赖佞人的胡说，为甚么有道的武王也一样砍掉卞和的脚，最后只要文王才发明美玉呢？”

芈月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楚王商沉声问道：“你哭了？”

芈月眨了眨眼睛问道：“就这么把他的左脚给砍了？”

楚王商闻听便摘下本身随身挂着的玉璧放在芈月的枕边，又叫了巫师在云梦台做了场法事，芈月这才垂垂睡得稳了。

芈月听得不由感同身受，缩进了楚王商的怀中，揪紧了他的衣衿，悄悄地说：“他必然很痛很痛……”

楚王商轻叹一声道：“因为厉王和武王并不在乎有没有玉，而在乎臣下是否欺君。”

楚王商看着怀中的幼女，知她夙来无忧无虑，现在作此恶梦，必是被王后白日的凶暴所惊，心下又是顾恤又暗恨，赶紧悄悄拍着芈月道：“无事、无事，有父王在，甚么魑魅魍魉，都伤不了你。”

楚王商轻叹一声：“痴儿，这人间有很多东西，比怕痛更首要。百姓奴婢，存亡如草芥猪羊，避痛畏死。但是士人倒是为道而活，那卞和虽是匠役之流，唯心头有这一个道字，便担得起这颗士子之心，这便无关身份了。士不在身，而在心，如傅提及于板筑、胶鬲起于鱼盐……”

楚王商点点头道：“嗯。”

与王后这一次的见面，对于芈月来讲更是不一样。当夜，芈月平生第一次做恶梦。

这一堆说下去，芈月更加听得不懂了。见楚王商仿佛没有再解释的兴趣，她偏又听了阿谁故事有些惊骇，便尽力想让楚王商留下来持续同她说话，便又道：“父王，我传闻和氏璧随侯珠并称我楚国二宝，那随侯珠也是随后献给先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