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这天下的话语权，何时轮得到蝼蚁定义！[第5页/共6页]

她瞥见顾渊跪在族碑前，用帝血重刻九万后辈的姓名，指甲深深抠进石碑，却没有一滴泪。

九万顾家后辈的尸骨堆成山岳，顾渊独守赤色帝关，怀中抱着最后一个濒死的族侄，他的帝戟断成三截，神血染红了“顾”字战旗。

“十万年了，你终究肯为本身，无私一次。”清灵仙子望着浑沌中垂垂凝集的灭世大阵，轻声呢喃，“这一次，谁若再让你堕泪，我便让谁，永久留在黑暗里。”

十万年前帝关血战时的喊杀声还在耳畔，却见画面急转。

“仙子，”他放软声音，却仍然保持着仙帝的严肃，“过往之事，本帝或许终有一日会记起。但现在，我更想以顾渊的身份，与你并肩而战。”他抬手，力之法例在掌心凝集，与清灵周身的清灵仙气天然相融，“就像你说的，对抗炎帝，需求我们联手。”

“这、这如何能够……”最早发作声音的是一名来自神武大陆的人族仙帝，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粉饰的颤抖，“泰初贵爵竟会下跪？”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刹时突破了凝固的沉寂。

“以是，我是……你的夫君转世？”顾渊声音发颤，“可本帝在神武大陆的影象……”

话音未落，虚空中的威压突然消逝。泰初贵爵瘫坐在地上，盗汗渗入了衣袍，望动手中那枚毫无异状的玉佩，眼中尽是庞大——惊骇、屈辱、不甘，另有一丝幸运。

“仙子，”他拱手，声音沉稳如盘石，“鄙人顾渊，虽承你拯救之恩，却实在记不得宿世各种。”他顿了顿，指尖无认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养父母留给他的，现在却与清灵的碎玉共鸣，“若论渊源，或许是天道安排的因果，但要我认作‘夫君’……”

她抬手，清灵镜发作出百万年前的仙族帝威，镜中闪现出当年被顾渊救下的万千人族。

清灵的指尖在龙首虚影上顿住，碎玉俄然收回细碎的裂缝。她望着顾渊果断的眼神，俄然笑了，只是那笑比哭更令民气疼：“我晓得的，转世以后，你便不再是浑沌中阿谁会为我劈开雷劫的人。可每次瞥见你动用法天象地时的模样，我总忍不住想起，当年你为我创这门神通时，说‘清灵的剑，该由我的力来护’……”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有神仙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寻觅顾渊道友？”

顾渊望着她的背影，俄然发明她衣摆上绣着的，恰是神武大陆顾家的族纹。他摸了摸腰间玉佩，毕竟没再说甚么。有些缘分，或许不必急着认下，并肩而战，已是最好的开端。

在远处的虚空中，神曦望着这统统，眼中闪过庞大的神采。她想起与顾渊的初度相遇，想起他在神武大陆的各种事迹，现在终究明白，为何这个男人总能缔造古迹——他的背后，站着的是上古仙族的鼻祖，是连大炎皇朝都要顾忌的存在。

“现在，你还要质疑本仙子的挑选吗？”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

她的声音俄然哽咽，星图中的画面突然破裂：“但万年前，为了反对域外天魔入侵，你将本身的本源法例融入仙族护山大阵，神魂碎裂后转世重修。而我……”她抬手，掌心闪现出一道几近看不见的裂缝，“为了保护你的转世，耗尽神力，只剩一缕残魂投止在神棺当中。”

“讲错？”那声音嘲笑，“本仙子念你活了数万年，给你个机遇——自废修为，滚回神武大陆，长生不得踏入上古禁区半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