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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香》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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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二盏蜂蜜水[第1页/共4页]

值钱是真的值钱。

姥姥的声音里有些惊奇,“这又何错之有?”

再野的女人,也得长大。

好吃也是真的好吃。

我喉头一酸,刚想别过脸去,却见一个茶盅放在了四方桌上。

这个发问仿佛将娘亲难倒了。

哦,当然,烤壁炉吃串儿听戏都是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时的消遣。

那小弟弟不是我亲弟弟,是我爹堂弟的宗子。

出嫁,还是在广德伯府。

小姨姨说,“蒋家好,蒋家有钱。”

更别提另有荔枝肉、鱼丸和肉燕,面线糊、沙茶面、海蛎煎,土笋冻、烧肉粽、花生糖,有建瓯的光饼,武夷山的熏鹅...

“...你们就如许了吗?”

说都说不完。

几个比姥爷还高的表阿姨带我凫水,娘舅带我偷鸡摸狗,哦不,带我走街串巷,姥爷吹胡子瞪眼地教我写字,戒尺举得老高老高的,可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我吃准他舍不得落下的。

花阁好久没声音。

小姨姨揪着她耳朵,肝火冲冲地耳提面令,“徐奉安!是找相公!不是找小相公!一字之别,差之千里!”

三个托儿带仔的女人,关上门一边喝茶一边品戏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时不时发作出一阵欢畅且张扬的笑声。

新姑爷带着国子监的同窗闹得人脑仁疼,一起过五关斩六将,把我赚到手。

除了姥姥。

还常常邀了小姨姨和小姑姑来家里听。

嗯...

我看着我娘愣神以后缓缓翘起了嘴角,眼里仿佛有泪光。

我弟弟名字比我少一个点点。

......

我身边响起了一管清澈的声音。

家里笑得像鹅的娘亲,另有老宅门口追着人跑的那只真鹅,都特别欢愉。

殊不知,我小时候在福建海边晒太阳的时候,我娘连油纸伞都不准我打的!

起码现在没有。

唱腔咿咿呀呀的,我归正听不太明白,娘却听得很欢乐。

令,是“忠为令德”的令。

两小我是分开住的。

娘亲声音放大了了些,“您说得对,他确切是标准的世家子,他晓得甚么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对尚家是最好的。”

娘虽对爹不太有兴趣,却也不禁止爹同我靠近。

我没有亲弟弟的。

但都未有他们靠近,不提也罢。

我蒙着盖头跪下,磕了个响头,闻声了一声哽咽。

这就是为甚么我感觉我爹和我娘有些怪。

我一昂首。

我扯了扯嘴角,“甚么情义呀,就这么几天的相处,他定是早忘了——您别对他希冀太高,希冀太高,轻易绝望。我就当搭伙过日子嫁畴昔,如果他争气通过科考,留在都城,我就把您接到府上一起过。如果他运道差,没考过,回了福建,我就跟着他归去担当家业,当个繁华闲人,都是好的!”

每到冷得冻手的夏季或是热到快化掉的夏天,我与娘就像两只候鸟似的,夏季去福建蒋家婶婶处避寒,蒋家婶婶姓岳,是都城人,可说话却听不出半分京腔,当她提及“我们胡建...”时,我便捂着嘴笑,我娘便会抬手给我一个爆栗子,直击我的后脑勺——

我爹娘还是这个模样。

娘神采还好,我爹眼眶却红了。

噢。

送嫁时,我爹连吃了几盏酒,走路有些飘忽。

隔得太远,我没听清。

我捂着嘴笑。

我爹是当朝广德伯、户部尚书,我娘出身丹东左家,我小姑姑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我小姑父是当朝国子监监令、英国公家的三郎君,我小姨姨是宫中的贺皇后,嗯,当然的,当朝贤人就是我小姨夫。

也怪不得我感觉他们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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