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半夜敲门[第2页/共3页]
“开门!小爷要出来!从速把门给我翻开!”
凤流双手环胸,非常萧洒地背靠着门板,在门里闲闲地打趣儿。
四下里寥寂无声,他正想进屋去安息,冷不丁却听到一声叫喊:
“夫、夫人?!”
凤流一惊,看丁夫人眼中噙泪,眼底却清楚压着火,冰火两重天似的!——这个女人的内心该当非常庞大而又非常煎熬,却阴柔周到了心机,不欲被人洞察。
穷嚷嚷了半晌,都没人理他,花小爷隔着那道门,指着门里的疯少,咬牙恨恨隧道:
哐哐哐!
听到门外之人的声音,略微沙哑而又非常性感撩人,凤流不由一怔:“丁夫人?!”大伙儿都在找她,而她竟然跑到山中老宅寻他来了!
拍门声没有停歇,凤流在门里问了一声,并不焦急将门翻开。
“是……奴家。”门外有人讷讷地应了个声,又“笃笃”拍门两声,吃紧催促道:“疯少,快开开门!奴家有急事找你!”
“夫人稍等!”赶快扒开门闩,凤流开门迎了出来,一只脚刚从门槛里迈出,鞋尖就磕到那块“拍门砖”——刚才被那花小爷丢在门边的大青砖,一头紧抵着门板,难怪丁夫人来了也能瞧见这一道“夜来”门。
“咯吱吱”地磨了磨牙,花小爷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再不出来,小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敲开“夜来”门,进了老宅子,他没看到那只鹩哥,也不晓得它是被一把扫帚摈除出去了。
“恰是奴家!”丁夫人在门外轻声答。上回她是遣了酒保来寻他,这一回,她竟亲身寻上门来了!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如何清算你!”
“夫人让我救你丈夫?”
那位小爷善妒又爱记仇,性子骄横、蛮不讲理,此番负气分开,没准儿真会倒腾出甚么事来!
老宅子围墙外头瞎转悠的花丫,一听声儿,愣了一下,昂首看到墙头上趴着的疯少,这就来了劲儿,三两步冲畴昔,一蹦老高,往墙头上蹿,两手任务抓爬着,攀上墙头再一看:活见鬼!自个儿如何只看到围墙外的景色,看不到墙里头的景象?
他也就留了个心眼,在门上插闩,将门关得死死的,这才进屋安息去。
孱羸娇躯在夜风中轻颤,丁夫人“扑通”跪在他面前,口中凄声呼道:“救我……四郎!”
昨儿一宿没合眼,这会儿他首犯了困,和衣躺到床\上,浓浓睡意袭来,这就睡去了。
如许的女人,是天生的祸水,男人没法顺从的柔媚引诱!连赏多了百花群芳的凤流,也不由凝神细细留意她的神采,一种似曾了解的感受莫名地袭上心头,他不由得脱口问道:
“奴家求你,快救救四郎!”
扭头看看落进院子里的“凶器”,趴在墙头的凤流忍不住出了个声:“我说,花小爷,你有本事自个咋不进屋来?你不是说这是你们家的祖宅么?”
“再不开门,你可别悔怨!”
前院那头又响起一阵短促的拍门声,一声紧似一声,扣着门钹紧敲,跟麋集的锣鼓声似的,莫非,又有甚么人来搞恶作剧?亦或是……
“今儿早晨,我家中不迎客,小爷您慢走,不送!”
拍鼓掌上的泥巴,他大笑着,非常对劲地往门里走,脚尖儿还没挪进门槛里,面前倒是人影一晃——疯少挡在了门里。
虽说人不风骚枉少年,但丁翎与疯少分歧,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了,而疯少,在品茶赏花之余,心尖儿上可曾有个真正令他拘束的人?
痴娘骸骨的发髻上,也斜插着一把新月梳,与丁夫人那把一模一样,想必都是丁翎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