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藕断丝连[第2页/共3页]
再一次蒙受丈夫的叛变,痴娘在井边哭成了泪人,直到哭得面前发黑,扑通一声,栽倒在井边,晕了畴昔。
隔一日,见他又出去,她就又提心吊胆的,彻夜难眠。
那胭脂的芳香,与阿妩姐姐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
“痴……”丁翎欲言又止。
痴娘这才松了口气,冷静地流着泪,入迷了半晌,感受丈夫仍在身边陪着她,却一样的默不出声。
痴娘瞪他一眼,内心头迷惑:四郎如何跟这类恶棍小人走得更加近乎?此人总打好像姐的主张,以往好像来找她交心,此人也隔三岔五地尾跟着来,转悠在酒楼门外,还被她数落摈除了几次,小人记仇,到了他与四郎走得近了,就找茬儿总跟她过不去!
不擅扯谎的痴娘,赶快低头装做忙手里的针线活,一边给好像纳着一双艳红喜鞋,一边说着:“好像姐好些日子没来我们家了,不知她出嫁前,能不能过来一趟。”顺势就将话题转开了。
醒来时,人已在里屋的床\上躺着,一展开眼,就看到四郎坐在床边,面带惭愧地看着她。
痴娘昂首,只看到他仓促拜别的背影,她心底模糊的,有一丝不安……
也许是太忙了,她这几日总感觉身子骨懒洋洋的,提不努力来,胃里头翻江倒海似的,总犯恶心,折腾得怠倦不堪,整小我都浮肿了些,丈夫却涓滴没有留意,只她一人在体贴着他,担忧他早晨总出去,如果应酬喝得高了,走夜路不平安,也由着他借宿在朋友家,只要他安然返来,她悬了一早晨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口中的朋友,自是郭老三,每回扯谎棍骗老婆,郭老三总帮他打圆场,少不了又获得丁老弟的犒赏,一来二去的,竟成了酒楼里的常客。
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这般折腾,何况这几日,痴娘浑身不舒畅,早晨想撑着眼皮,等四郎返来,却顶不住倦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四郎换下的衣袍,特别是领口与袖口,她洗得分外细心,这一回也不例外,往井里打了一桶水,把衣服浸在水盆子里,搁了搓衣板,刚翻到领口,她目光快速一凝,盯住了领口残存的一抹陈迹――那是胭脂烫红晕染的吻痕,似是被一个女人决计吻染上去的,非常较着,也非常刺目。
不!不能就如许坐以待毙!既然心有不甘,何不亲手去争返来?
内心头鼓噪着一个声音,令她在夜里,单独地冥思苦想,酝酿着、绸缪着,待到郭老三逢了三六九上门来送柴米油盐时,她就拉着他,说几句悄悄话,又打赏了点小钱给他。
“……婆婆呢?”痴娘仰脸看着天花板,泪水又从眼角蜿蜒而下。
“哟,酸梅子哪?老板娘爱吃酸了?是不是内心头泛酸?”郭老三在柜台前讨着酒喝,嘴巴还闲不住,插科讥笑的,暗讽着痴娘,“可别劲儿吃酸了,谨慎打翻了醋坛子!”
“痴,今儿我得去集市里走一趟,你有没有甚么想要买的东西,我顺道给你买返来。”丁翎暖和地看着内人,暖和地问。
那本该是属于她的幸运日子!凭甚么,要被痴娘白白的占了去?
郭老三立马帮她跑腿,去了丁家酒楼,在丁翎这边也讨了赏,边咂摸着酒味儿,边与丁翎称兄道弟的说谈笑笑,瞅着痴娘回身进厨房忙去了,就往丁老弟耳朵里传达了口信。
老太太问她:翎儿昨夜去哪了?她就仓猝答:买卖上的应酬,出去未几会儿,就返来了,怕吵到您,返来也轻手重脚,没出声儿呢。
婆婆几次三番的表示,令痴娘更加的忧心忡忡,食不知味,还常犯呕,夜里也睡不好,总得起来吃几粒酸梅子,才觉喉咙里堵的东西顺下去了些。但,即便她感受自个像是抱病了,也从不在婆婆面前透露半分,怕家里人担忧,老是瞒着,乃至还帮四郎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