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个是字[第2页/共2页]

端木东攥拳谛听。

昭颜续道：“白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天下，目光扫过这熟谙的都城，熟谙的街道和熟谙的人群，他的目光又转向天空，看到很多星星，最后落向悠远的群山，那些山的前面，是陈旧的兵士村，他的陈旧的家，和他妈妈的坟场。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他仿佛甚么都能看到。他等候着。等候着那一刻的到临。灭亡的一刻，迟迟也不来。他听到有人霹雷隆地说话：‘白熊，我们终究见面了。’白熊茫然地四下看，甚么也看不到。那人的声音非常粗重，持续说：‘我就站在你面前。我是最后一名刽子手，割了你八百九十九刀，还差一刀。’白熊想：‘刽子手是不能跟犯人说话的。’可他没法说出来，他的舌头早已割掉了。刽子手说：‘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你看清楚面前的就是我。我曾经是咏歌的大天使，现在是魔王别西卜，现在附身在刽子手来见你。我让时候停止，因为我有话要对你说。’白熊想：‘我呈现幻觉了。看来我已经死了。’附身刽子手的别西卜说：‘你还没有死。八年前，你悟出‘行之道’的凌晨，心中充满欢乐，当时圣灵充满了你，而你，并不晓得明天要产生的事情。你并不晓得，你挑选行之道的时候，我也挑选了你。当时我给了你一个承诺，你或许感到了。以是你在跟小沛讲行之道的时候，即使奋发，可又不无忧愁。’白熊一震：‘他如何甚么都晓得？’却听别西卜说：‘我明天是来兑现承诺的。’白熊心想：‘承诺？’别西卜说：‘你看，当今的天下，黄金比铁还凶。战役呈现了，战役用铁也用黄金，它在其血腥的手中挥动着叮当的兵器。人靠掠取为生。客人对仆人存戒心，岳父对半子存戒心，就连兄弟之间也少敦睦。丈夫想老婆快死，老婆求丈夫速亡；后母炮制了毒药行凶；迫不及待的儿子求神问卜探听父亲的寿限。虔诚被打倒了，天神中最小的神，公理女神，也分开了染满血迹的人间。而我，别西卜，对你的承诺是，我给你毁灭天下的力量，而你，要杀了这大陆上统统的人！’别西卜停了半晌，说：‘你只要在内心说：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