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往庄里的谈话[第1页/共2页]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他只好放弃弹动，留意于四周之环境。

“顾名思义，你重生此生此地，就是要把统统重生的梁山豪杰猎杀洁净。”何炎笑道。他脸上的笑令高俅不寒而栗，仿佛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头。

一冲动又忘了伤痛。

高俅看着她的背影，翠蓝色的身影跑向光幕。他稍一挣扎，满身像蒙受千万根银针刺插普通，疼痛如群蚁涌来。

“何如无君无臣，六合不容。梁山反贼重生之任务，便是禁止我来了！哼！”何炎忽现怒容，“但上天亦有好生之德，不忍百姓百姓刻苦受难，因而给了一线朝气。你们便是「垂死之国」的朝气啊！对，你不必惊奇，除了你另有其别人，宿世或奸或邪，你们猎杀梁山反贼，他们要将你们搏斗洁净，这是天命使然，无人能窜改的天然法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走。高兄，插手我们吧。”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哦……”

“「猎杀豪杰」？”高俅内心咕咚一下，这两天的怪事不住地在脑海里回放。

“梁山豪杰不是甚么豪杰，是一群反贼……”

“何公子！啊……”高俅一冲动便忘了伤势，又一次感遭到满身的刺痛。

“你宿世的确罪该万死，这一世你要为此赎罪……”

一冲动又忘了伤痛。

“何公子想必很工于画墨。”高俅想突破这奥妙的氛围。

“没有战乱，没有霸凌，没有温饱……”

“或许他们也带着某种搏斗任务重生呢，比方「搏斗奸臣」甚么的，并且他们更得天庇佑，有某些天方夜谭般的才气。你该不会健忘那些「丧失明智的百姓」吧。”

“来往庄，她没奉告你？”

痛哭流涕的苦苦要求明显无济于事，与玄色骏马融为一体的黑衣人步步逼近，朴刀拖在空中上收回招魂般的声音。

“你醒来？我去叫公子。”铃铛般的声音。

“不懂也没干系。”何炎说，“小生只是想让高兄明白一事，梁山豪杰可不是甚么豪杰，也是一群国蠹。乱社稷，扰民生，罪一也；啖人肉，刃无辜，罪二也；争坐次，间亲疏，罪三也。”

“你的古镜不也很诡异么？”高俅冷酷道。

高俅听了不由吞了口口水，不知是惶恐于背后权势还是惶恐于何炎的阴沉，或者二者都是一起货品。

终究，高俅下定了决计：“好，我插手你们！啊……”

“行尸走肉！”高俅用力吐出这几个字，回想起那些俄然猖獗的人，不由后怕。“莫非是梁山反贼在背后搞的鬼？！啊……”

“谢何公子拯救之恩啊。”高俅侧面看着何炎，谢道。后者摆摆手，举杯吃茶。

“相传此画乃唐朝李绅真迹。”沉默一会后，何炎终究开口说，“他画和诗一样好，最喜《悯农》诗句，可真道出了天下生民的苦辛啊。高兄，你可晓得我为何帮你吗？”

“啊……见鬼。”

“谢何公子的拯救之恩。”

他没有回身，持续看画。

“敢问何公子一事……”高俅又说，但何炎又摆摆手，表示明白贰内心的迷惑，持续吃茶。

“高兄不必自责，”何炎转过身来，仿佛看破了贰心中所想，“你宿世的确罪该万死，这一世你要为此赎罪。但你务必服膺，你是你，宿世是宿世，他不是你。”

终究，一丝光从天而降，划开暗中把他拉了上来。

何炎一怔，随即笑起来，说：“高兄这般看小生，可真令民气寒啊。不过有一点想提示高兄，对于李忠时，古镜尚能尽点微薄之力，但若换成了其别人，就不必然能帮上忙了。到时候我的人赶不上，高兄可就……你说是吧，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