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往庄里的谈话[第1页/共2页]

“谢何公子拯救之恩啊。”高俅侧面看着何炎，谢道。后者摆摆手，举杯吃茶。

“敢问何公子一事……”高俅又说，但何炎又摆摆手，表示明白贰内心的迷惑，持续吃茶。

“你的古镜不也很诡异么？”高俅冷酷道。

高俅沉吟很久，说道：“还请何公子明示。”

终究，一丝光从天而降，划开暗中把他拉了上来。

墙面一幅初春农耕图，远山缥缈，轻烟满盈，近处稀有农、一牛、一河。农耕图下的木桌古朴，不知是哪种木料。桌面白瓷茶具，数椅，以及窗口投入的阳光。如此高雅的处所，仆人家该是如何的神仙人物啊？

他只好放弃弹动，留意于四周之环境。

这些声音和黑马呼气声让高俅堕入了惊骇当中。他无助地挣扎，如溺水的孩童，没法呼吸，但光亮近在面前，只差一点点便能够触摸到了……

何炎肤色非常白净，说话时暴露两排洁白的牙齿，声音清婉成趣，语音绕梁。偶然透暴露阴沉之色，极显诡谲，如同冥界公子。他说完以后莞尔一笑，竟令高俅心跳加快。

“你宿世的确罪该万死，这一世你要为此赎罪……”

“这是哪？”

“梁山豪杰不是甚么豪杰，是一群反贼……”

痛哭流涕的苦苦要求明显无济于事，与玄色骏马融为一体的黑衣人步步逼近，朴刀拖在空中上收回招魂般的声音。

高俅没有明白。

何炎一怔，随即笑起来，说：“高兄这般看小生，可真令民气寒啊。不过有一点想提示高兄，对于李忠时，古镜尚能尽点微薄之力，但若换成了其别人，就不必然能帮上忙了。到时候我的人赶不上，高兄可就……你说是吧，高兄。”

“高兄不必自责，”何炎转过身来，仿佛看破了贰心中所想，“你宿世的确罪该万死，这一世你要为此赎罪。但你务必服膺，你是你，宿世是宿世，他不是你。”

“谢何公子的拯救之恩。”

“没有战乱，没有霸凌，没有温饱……”

终究，高俅下定了决计：“好，我插手你们！啊……”

病榻上的高俅听了内心非常忸捏，试想宿世的本身，贵为宰相，极享繁华，但上不能解君忧，且蒙君智，下不能除民瘼，且祸人间。当死于贼手！当死于贼手！

沉默。何炎呷了口茶，说道：

“啊……见鬼。”

高俅看着她的背影，翠蓝色的身影跑向光幕。他稍一挣扎，满身像蒙受千万根银针刺插普通，疼痛如群蚁涌来。

高俅听了不由吞了口口水，不知是惶恐于背后权势还是惶恐于何炎的阴沉，或者二者都是一起货品。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夫子的圣言深得我心啊。试想这么个国度，万民敷裕，大家自在；敷裕而盗贼灭，自在而法律除，没有战乱，没有霸凌，没有温饱。东晋陶公曾经进入桃花源，黄发垂髫，并怡然得意。我们建个桃花源吧，名为「垂死之国」，意谓‘循环中的此生当代’。”

他没有回身，持续看画。

“来往庄，她没奉告你？”

一冲动又忘了伤痛。

“何公子想必很工于画墨。”高俅想突破这奥妙的氛围。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你说过了。”何炎后退几步，再次来到初春农耕图前，脸有沉醉之色。

“不杀不可么……”此话刚出口，连连苦笑。

“或许他们也带着某种搏斗任务重生呢，比方「搏斗奸臣」甚么的，并且他们更得天庇佑，有某些天方夜谭般的才气。你该不会健忘那些「丧失明智的百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