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凌晨爆炸[第1页/共3页]

“你们终究来了。”何炎道。

“前偶然迁，后有安道全，哈哈，”高俅苦笑，“都是我的仇人啊。”

“还是朱大人明白事理。”何炎道，然后对李捕头道：“大猪头，凭你手中的小牙签能留下我么？”

“难怪救兵还未赶至，本来遭受埋伏了……”张捕头暗道。

“公子，这类粗活留给我们就好了。”黑暗里再度传出声音。话音刚落，三五火把熊熊点起，但见一群满脸血污的黑衣人呈现。

两人相视大惊，热粥从手中脱落，摔得满地都是。

车夫戴着斗笠，持续推着木板车前行。路经一户人家，便在门口处停下，然后小跑到门旁，抬起摆放在那的木桶走回。他先是翻开木板车上的大桶，一股刺鼻的臭味澎湃而至，然后提起木桶往大桶里倒。倒完以后，把木桶安排在第二辆木板车中。

约莫跑了十里地，衙门已在望，俄然火线马队尽皆跌倒，人马各处。面对如此变故，火线马队竟能勒马停稳，可见骑术之精通。

“衙门方向！快！快！”巡夜的衙差闻声仓猝赶往现场。

“啊！”高俅惊惧而觉，满身高低都湿透了。

“你终究醒来了，谢天谢地。”安猎户喜道。他忙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稀粥，一些肉丝稠浊此中，“来，喝碗热粥吧。”

他们绕到衙门侧门，那边已摆放着几个木桶。粪农走去抬回木桶，将夜香倒入大桶。他们见四周悄悄无人，把第三辆木板车的大桶翻开，从内里提出几个小木桶。这些小木桶高低密封，极其沉手。他们谨慎翼翼地抱起小木桶，绕了衙门一圈，在每个门口都放了两个。小木桶的腰眼间，还设置了一个小构造，他们扭开小构造，内里竟然回旋着一条颀长的索引。把索引谨慎拉出，捋直了，又从怀里取出火折子，扑灭了索引。

他们拔腿便跑。

“糟糕！”张捕头暗叫不好。

城西，安猎户家。

但见人影恍忽，清脆的金属声响起，紧接着是枪头落地的叮当声。世人定睛一看，大惊失容，只见一把长剑横在李捕头喉前，而他的长枪只剩半截。

他点起蜡烛，谨慎靠近高俅，只见后者满头大汗，嘴唇翕动似在胡言乱语。安猎户把蜡烛安设案头，赶紧烧来热水，洗净手巾为他擦拭。又按昨日药方煎药，可喂饮时难以入食，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

五更天，南海县城还是暗淡与寥寂。三辆木板车缓缓而行，车轮收回咿呀声响，敲锣的更夫见了绕道而行，至于巡夜的衙差，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捂鼻走过。

使者领命，从怀里取出信号弹，走至一旁发射。一颗火星飞天，夜空亮起五颜六色的炊火。

朱大人听了此话，心顿时凉了半截。

粪农几个推着木板车，从西街收到东街，从外城收到内城，不久就来到了衙门。

“不成轻举妄动！”朱大人叫道。此人敢夜里潜入衙门，暗藏在身边却无人能察，令朱大人本能地感到伤害。

狠恶的爆炸，击毁了县衙的门墙，也惊醒了全城。

俄然，乌黑的冷巷里窜出几名黑衣人。他们身法敏捷，明显受过练习，三五下便把几个衙差放倒。夜色里，衙差尸身下贱淌出玄色物质，大抵是血吧。

“快滚！要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杀死安道全！杀死安道全！……”脑中的声音回荡着，一股殛毙欲望渐渐升腾，一口一口地吞噬着他的意志，他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安道全担忧，一靠近看时，高俅俄然昂首喝道：

……

“别杀我，别杀我……”高俅提及了梦话，“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