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存疑（下）[第1页/共2页]

画像？程常棣如何会有她的画像？

“你多想了，我没有话要和他说。”陆辰儿说完便大踏步回身拜别。

陆辰儿在一旁冷瞧着程陈氏这般势利，不由想笑，说来程陈氏还真像是小和尚念佛，有口偶然，成日里见她念佛，就未曾见慈心。

陆辰儿听了不由一愕，回过神来，倒是起了身，正色道：“我和表少爷无话可说，如果他有甚么话要说，让他直接找我夫君。”

左边添了两竖小楷，是程常棣的字，应是厥后增加上去，陆辰儿看去，只见上面写着：红颜斯须，错过花期唯长叹，苦衷谁知，拟付东风已恨迟。

陆辰儿没让云锦跟着，进了里间，透过银条纱帐子。陆菁儿俯躺在弹墨大迎枕上，听到动静，艰巨地转过甚来，瞧见是陆辰儿，脸上又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陆辰儿迷惑地转过甚来，却有些游移地望向陆菁儿，并没有当即走向多宝阁。

陆辰儿看了陆菁儿一眼，似是不信，不过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屋子里的多宝阁前，第三层果然有一卷画轴，取了下来，伸手快速翻开，果然是她的仕女画像，细心瞧去，只感觉非常眼熟，俄然才想起，这不恰是廖怀音‘疯’了以后，有一次在平步街尚府的后园子里，给她作的画像么？如何会落到程常棣手中？

“姐姐错了，我没有甚么不放心。”陆菁儿脸上的惊奇已全数褪去，“我不过是想奉告姐姐夫君的情意罢了，并没有其他意义，而这幅画留在夫君手中，不管是对姐姐还是对夫君都不好，我只是夫君的妾室，我劝的话夫君不会听，但姐姐劝的话，夫君必然会听的，以是等会儿还请姐姐多劝夫君几句。”

瞧着程陈氏在一旁作张作乔，陆辰儿干脆坐到垫着半新不旧的宝蓝色五幅团花褥子的长椅上，由着云锦给她涂药，没有说话，还是平婶开了口，“大夫正在内里给陆姨娘瞧伤势，女人这儿他留了瓶药膏，姐儿身上没有撞伤。”

陆菁儿躲开陆辰儿慑人的目光。语气轻松道：“不晓得姐姐在说甚么，我听不懂。我只是没扶住姐姐才跟着摔了一跤。”

陆辰儿感喟了一声，上一世，她也是去了京中，才发明程陈氏这一面，厥后，她再如何纠尽脑汁想奉迎程陈氏都是无济无事。特别是父亲娘亲毕命后，程陈氏又攀上了赵相夫人赵陈氏，她的日子是更加难过。

程陈氏请陆辰儿去她屋子里坐坐。陆辰儿婉拒了，内里陆菁儿又派了丫头出来，说是想和陆辰儿说几句话，程陈氏听了，神采微微有些非常，不过还是笑着让陆辰儿出来。程陈氏带着华姐儿回正房了。

拟付东风已恨迟。

半晌，又听程陈氏叮咛道：“幸而没让姨娘抱孩子，姨娘既然受了伤。约莫也不便利照顾孩子，让李妈妈带着孩子去我屋子。”

说完话，一刻都不想逗留，直接要出了房门，却听陆菁儿唤了声等等，陆辰儿脚步一滞，只听陆菁儿道：“多宝阁的第三层有一幅画，你去翻开瞧瞧。”

程陈氏听了这话，嘴上不由脱口而出，“她那是该死，走个路都走不稳，还扳连了辰姐儿跌倒，她一个粗糙人，从小胡打海摔惯了，那比得了姐儿，受了一点半星的伤，姐姐在京入耳了只怕都会心疼死，她能拿甚么去赔？”看了一下四周，丫头婆子忙进忙出，又问道：“不是请了大夫，大夫呢，如何不让大夫先给辰姐儿瞧瞧伤口？”

“为甚么要用心跌倒？你能获得甚么好处？连孩子都让人给抱走了。”信赖她方才在内里必然听到了程陈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