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谷贱伤农(上)[第3页/共3页]
半晌间,抽泣着的女姥儿便转哭为笑,依看娘亲的话,甜甜地叫上一声:“多谢阿伯。”牛车一下子空了,只余下一家三口以及空了的布口袋。拉车的老牛行动蓦地轻巧起来,带着一家三口,转向集市。
可贵下半养老天爷照拂,风调雨顺,连小虫儿也不来闹腾。紧巴巴了一年,也该稍稍宽广一些了。如果粮价好一好,便咬咬牙买上个暖水瓶。说来也奇特,那暖水瓶也不生火,滚烫的开水灌出来,隔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倒出来还是烫手。澳洲人造的东西,还真是好。
夏季的暖阳里,几条街道横纵叠加,街上行人寥寥,各色店铺门口,揽客的伴计懒洋洋地靠着门楣,双手拢在袖子里,时不时地裂开嘴打上一个长长的哈欠。略显萧瑟之下,倒是一派平和。
只见掌柜的从柜台前面抽出抽屉,继而将几块澳洲银元拍在柜台上:“你们在此卖米,便觉得澳洲银元结算吧。”与料想完整相反的〖答〗案,顿时让佳耦二人愣在那边。
进集市之前,男人家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嘴:“另有些余粮,要不也卖了?”
吱吱呀呀声中一辆牛车进了县城,倒是让街道两旁店铺的伴计好一番的惊奇。但见那牛车前头坐着挥鞭子的男人家,背面坐着妇人,怀中还抱着个三五岁的小娃。那满载的牛车上,堆得高高的袋子,有撑破的处所,模糊暴露粒粒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