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如梦（续）[第3页/共5页]

“回郡王，王爷腿断了。”

更有一些八旗的兵士，径直跪倒在地，双手交叉挥动着，用语嚷嚷着要投降。饥饿、怠倦、发急、朝不保夕，各种负面情感叠加高低，这些跟着来占便宜的兵士乃至连流亡的勇气都没有了。

1645年5月22日夜，多铎重伤不治！RO

“王爷！”

“是！”

下午的那枚哈尔火箭，虽没有正中目标，可狠恶的打击波加上横飞的弹片，还是让多铎受了重伤。现在他只能躺在那边，腰部以下全然没了知觉，并且腹部还深深地插着几枚弹片。

“长官，另有一枚。可发射架坏了。”

“喳！”

合法此时，背面蓦地出来一阵喧闹。

长叹一声，似无法，似可惜。多铎抬起右手，伸向乌黑的夜空仿佛要抓住阿谁好梦，顿了顿，继而猛地垂下。那拢起来的手掌里空空如也。

两个臭小子在军队里待了快一年，神采变得乌黑，个头拔高了一脑袋还多，身上肌肉鼓鼓着。杰出的炊事，加上严格的练习，让两个不满十八岁的臭小子的身材环境远超同龄人。

嗡嗡声中，有沉不住气的径直出列：“王爷，事已至此，再想其他也无用……还请王爷速速定夺！”

邵延平用手捅了下遮挡视野的头盔，扒开面前的树枝，定睛瞧了一下，立即镇静起来：“大鱼！”

只见他敏捷地找了个土坡，拿着赛璐珞做成的半圆仪不断地测算着角度。好半晌，将哈尔火箭谨慎地放在陡峭的土坡上。抽出打火机，转头冲着偷袭手叮咛：“哈尔火箭爆炸好，不管成果如何样，挑你看着像大鱼的给我打。”

本来他多铎就是闭着眼打盹，懒懒惰散地靠在那边，周遭的满蒙将官都能感遭到一股威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仿佛只要多铎展开眼睛，随便的挥挥手，便会血洗一座座的城池，将成千上万的人送入天国普通。可现在这类威压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有力。

一小队陆战队兵士抱着枪，谨慎地挪动着。步队的最火线，见习少尉邵延杰跨过了一道沟，继而停在了一处巨石旁。紧随厥后，一样是见习少尉的邵延平不过掉队了几秒，便停在了邵延杰的身边。

“我说甚么了？扬州公然是大败！尼堪一个贝勒都被人砍了脑袋，如何能够不败？”

摆布的戈什哈立即停了下来，飞身上马，喊着号子将沉重的马推开，缓缓将摔得七荤八素的多铎拉了出来。

顿了顿，多铎感喟了一声，苦笑着点头道：“但是现在……雄师惨败，十不存一。八旗满万不成敌……更是成了一个笑话。那些张望的明军会如何看？那些投降的明军会如何看？闯军与张献忠又会如何看？另有那不知来路的澳洲人……大清太小，明朝……太大了。没了威名，夺不下江南膏腴之地。大清便没了赋税，更没了粮草补给……睿亲王还是太急了，大清的家底还是太薄了！我曾经觉得靠着八旗将士的血勇，我们能做到这统统……但没想到，世事总出出乎预感，谁能想到俄然冒出来一支澳洲军？又有谁晓得，我大清间隔胜利那么近，差一点就灭了大明？真悔怨啊……早知如此当初莫不如同意明朝所请，划江而治，大清起码还能得个半壁江山。现在……只怕不出十年，便要退出中原花花天下，重回白山黑水苦寒之地。莫非……这便是我大清的天命？”

“王爷，喝点水吧。”戈什哈苦着一张脸，将水囊递给肚子方才咕噜噜叫喊了一通的豫亲王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