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奈何桥见！[第2页/共6页]

马士英摇点头：“不但这些人算了……”他指了指信笺上的名字说：“那丁之龙……也放了吧。”

马士英展开信笺，只是略略一扫，但觉着一阵头晕目炫，好悬没颠仆。那信笺之上，开首第一个鲜明写着兵部尚书，铁杆盟友阮大铖的名字！往下看，密密麻麻的名字足足好二十几页，各部各司各军的大小官员不一而足。最让人惊奇的是，最后一页竟然有东林君子钱谦益的名字。

正这个风景，只听身后有女声道：“轻贱？妾身纵使再轻贱，也总好过夫君这般无时令的卑鄙小人吧？”

“你！”张岩气得挥动着拳头就冲要上去：“摆布来日也是个死，老子便趁着死前揍你个小白脸一通又如何！”

“放了？”马吉翔眸子子差点没瞪出来。好不轻易抓到的，说放就放了？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劳动锦衣卫，忙活大半天的风景？

“大木……”张煌言想要安慰几句，瞧着郑森那张气愤的脸却不知如何开口。

阎应元心机敏捷一些，细心观赏半晌，蓦地击掌：“照理来讲，此法虽一定可胜马队，但起码可保本身无虞。只是这么一来……”他皱起了眉头。

听着柳如是的喷嚏，钱谦益错愕了一下：“你没死？”

说着，马吉翔径直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三两步蹿过来，恭敬地递给马士英，继而笑道：“那丁之龙开初还死不承认，北镇抚司的儿郎们只是上了夹棍，那厮便小时候偷看奶娘沐浴的事儿都招了出来……这一封，便是那厮藏起来的降书！”

到了这个时候，钱谦益也不需瞒着甚么，只是垂着头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明日之事，犹未可知。”

二人的目光看向张煌言，后者深吸一口气，缓缓伸脱手搭上去：“不过是何如桥上走一遭。”

……啊！他钱谦益做梦也想不到，本身也会有成为的一天。本身到底是如何了？如何就沦落到众叛亲离，申明狼籍的地步？

三只手重重地握在一起，郑森信心满满隧道：“此一遭，胜则生，败则死！郑某先行向二位告别，何如桥上见！”

上了年事的钱谦益猛地觉着心口一阵疼痛，继而摇摆着瘫坐在船上。

二人对视一眼，来了兴趣。郑森浅笑着，一边拿起一块小石子在地上比划着，一边说着：“我武毅军论经历，论射术，论单兵素养，全然不如澳洲军……可有一样，我们跟澳洲军几近一样。你们且看……如此一来，满清马队可另有作为？”

“你个妇道人家晓得甚么？”被爱妻数落得面红耳赤的钱谦益，突然出离了气愤地吼了一声。

尽是沮丧声中，蓦地传来一声冷哼：“未战先怯，抱此心者，可有胜之能够？尔等莫要健忘，那澳洲军不过万人出头，便打得二十二万清军狼狈逃窜。不消数日，便是那多铎也得授首。”郑森横眉冷目斥责完，持续道：“更何况澳洲舰队最迟明日下午便到。到当时万炮齐鸣，清军血肉之躯如何扛得住？”

钱谦益被吓得一颤抖，蓦地转头却见爱妻柳如是站立在水中，正冷冷地盯着本身。

晚节不保啊！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锦衣卫批示使马吉翔进得厅堂便是一抱拳，尽是镇静隧道：“大人，幸不辱命。职广布眼线，终究在那临江楼逮到了大鱼！”

……

“哦？”

一身素净红色的柳如是落入水中，轻柔的，只是激起了些许了浪花。那大红色的嫁衣被水托着，刹时展开，便有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她人已经窜改了身子，抬头看着满脸惊诧的钱谦益，只是浅浅地笑着，有戏谑，更多的则是绝望与不屑，而后摊开双臂向后仰倒。缓缓地向着水中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