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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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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第1页/共3页]

床下烧着热炕,暖烘烘的,令人涓滴感受不到屋外的酷寒。床上的床单被面皆是湖蓝色细棉布,却都是新的。她有些胡涂了,这间房说是易母生前的住处,但为何床上的用品却都是新的?再想及明天进门时,易嶟说漏嘴的话,他是晓得本身要来?但这如何能够?

她站在堂上,悄悄打量着屋子。

易峋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看着门缝里透出来的亮光消逝,才去了厨房。

她小声说道:“二少爷,我本身来就好。”

易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秦春娇,目光锋利却又透着冷酷,很久他说道:“随你欢畅。”说完,持续低头用饭,再没有第二句话。

吃过了饭,农家夜间无事,为省灯油,也就是早早的寝息。

这厅堂甚是宽广,当中放着一张黄杨木桌,想是常日里用饭用的,墙上糊着一张年前才贴上去财神年画,余下便是几把椅子,便再没甚么家具了。

易嶟正在灶前,借着灶火的亮光清算耕具,见他出去也没有起家,只是号召了一声:“哥。”

秦春娇赶快洗了手,上前悄悄说道:“峋……让我来吧。”不留意,峋哥两个字几乎就要出口。但想到本身现下的身份,她还是将阿谁称呼咽了归去。

但是现下,她却以如许一种身份重新走进了这个家中,实在是难堪至极。

兄弟两个商讨着开春以后的稼穑,现在易家有二十亩地,十亩坡地,十亩水田,仅凭这兄弟二人,是种不来的,少不得要去雇些人手。

易峋看了自家兄弟一眼,问道:“饭做好了?”

她想不明白,连日以来的严峻怠倦,这会儿一股脑的发作起来,令她困乏不已。她熄了灯,脱衣寝息。暖和的炕,绵软的床铺,带来难以言喻的温馨,她很快便遁入了梦境。

他们年事都不算小了,怎会拖到现在尚未立室?易母又去了那边?

易嶟茫然,看着易峋:“这……哥……”

秦春娇咬着牙,低头看着本身碗中金黄的苞米糊糊,说道:“大……大少爷费钱买下我的,这是端方。”

易峋说甚么,易嶟便点头承诺着甚么,这兄弟两个,向来是大哥做主,弟弟服从。

易峋在他身边坐下,把白日买返来的种子一包包分好。

易峋没有看她,只淡淡说了一声:“出去等着。”

“峋哥,我扎的鹞子,都雅欠都雅?”

秦春娇有些手足无措,侧身低着头,没有言语。

易嶟看秦春娇站在一旁发楞,向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春娇也去洗洗手,待会儿就用饭了。”

往昔的对话,在脑海里不竭回旋,令他的头嗡嗡作响。

这青年是易峋的弟弟,小易峋一岁。秦春娇同他也是自小就了解了,比起他哥哥易峋,易嶟性子和顺随和,活泼易与人靠近,她在家时也常和他在一处玩耍。

独剩易峋一人,站在厨房当中。

秦春娇一时不知说甚么为好,只是有些难过。印象里,易母是个和顺端庄的女子,也是村里少有的识字的女人。她和易父是外村夫,听父母提及,是二十年前来到下河村定居。这伉俪二报酬人极好,男人一身好技艺,妇人则知书达理,村里的人没少受他们的照顾恩德,以是易家鄙人河村也是极有面子的人家。本身小时候,家中没有饭吃时,也经常遭到易母的布施,就连本身知书识字的本领,也是她教的。离家三年,返来就听闻这个顾问本身颇多的伯母过世的动静,她心中非常的酸楚伤感。

如果不是长了如许一张脸,如果不是她有一个嗜赌如命的父亲,她也不会背井离乡被卖到相府,她和易峋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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