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相国寺[第3页/共3页]

仲春初四 中午

“客岁府邸被水淹，现在已近半年，何故还未修复？”

没问到甚么有效的，时候才到晌午，倒是还早，要去看那裂开的社稷坛却也来不及了。沈括想着不如去大相国寺找找刻戳子的和尚。

沈括向大相国寺去，追思往昔，倒是这大相国寺门前的繁华更甚之前。

“现在办案也须与那贼人抢时候，你看这驴，又老又瘦，何堪重担？”

首犯愁，却有人拉他衣衿，一回身倒是个七八岁的看着香摊的小沙弥。

“本来大师竟然在阛阓卖起了猪肉？”

“怀良？”

“张娘子丧期一月，也是逾制啊？”

沈括也感觉奇特，在他十多年前的影象中，怀丙徒弟但是名动都城的大人物，但是这里的人仿佛都不太记得这位了。

两人拜别包拯后，便分开这鸡飞狗跳的临时衙门，打算先去杀猪巷和相国寺。到门口时，徐冲看到沈括的坐骑正在啃一边的树皮，又想起一事。

沈括与徐冲到病床前看了那阿四，神态倒还算清楚，只是说不得话半边脸不能动，说话含糊底子听不清，一边手能动，但是也不会写字临时不能相同，因而两人只能退出。

“说是怀良徒弟在南边时正赶上了一场兵变，他发了慈悲，替那首级入虎帐请降，官军先是允降，却出尔反尔将投降的几千背叛尽数杀死，还将那些人的脑袋砍了建起京观。怀良徒弟受了这场惊吓，回寺后就心智不全了。”

“恰是。小徒弟可晓得？”沈括一时欣喜。

“返来了。但是……”小僧神采似有些防备，摆布转头检察四周无旁人，“但是怀良徒弟返来后心性大变，整日疯疯颠癫，屡破寺规……”小和尚说着更是抬高了声音。

沈括心中一凛，莫非怀丙去南边没返来，不然寺中不会这么多人都不熟谙他。但是又一转念，这小和尚不过七八岁，他竟然晓得六七年前事，或许另有故事？

“还不止，怀良徒弟刻戳子了得，也借着庙产店面，自有一门刻章的买卖，也并不与寺内结算。现在已然发了小财，整月也不进寺庙却常去赌坊酒坊，寺庙里长老们都感觉他没有些削发人的面子，都不肯提他，后辈和尚们熟谙的人天然更少，见到了也只当是寺里的火工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