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杞人忧天？[第2页/共3页]

“话虽如此。却也须有个节制。”

杨惟德一早上在观星台上察看天候，子时风起，丑时大雪囊括而来，他不由得心花怒放，如果上午大雪不断，则都城范围内当看不到日蚀，只能看到天气忽而阴沉如半夜晌又规复，儿歌的攻心术自破，天子也当重拾自傲，因为昭昭天命仍然站在大宋这边。

“文相，实在来不来的倒也不打紧。我只是看杨春少卿上车时很有些对劲，呵呵，端的是天降大雪，遂了情意。”

“《汉史记天官志》云，天狗者状如奔星，所坠及，烈焰望之如火光，炎炎冲天。火犬者祸斗星君也，唐人所记专司放火。想来确切像是同一大凶之物，只是历代记录称呼分歧罢了。”

“文相，须知先圣却不语怪力乱神。”

杨惟德不敢答，他本来猜想这一句能够应在太庙失火之类，意味国本摆荡的事情上，但是经文彦博一点，仿佛也有能够，因为祭奠玄每上帝的圆坵本身也叫社稷坛，自带社稷二字。也就是说，第五句的吞扶光昂首真龙，和第六句的隐火犬社稷动摇，都能够在明天产生。若真如此，在言论场上必将能力叠加，构成摧枯拉朽之势。

“文相所言极是。”

“上尊天，中事鬼神，下爱人。此节制也。”包拯凛然道。

“包大人，您如何看？”杨惟德将球踢给包拯。

“既然夏周敬神各有其害，殷商淫祀取祸之道，依希仁兄所见，这节制安在？”

“其他远些处所，或非全蚀而为偏蚀，而向来天文历都以全蚀犯都城为最大忌。”杨惟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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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

“若如此，儿歌第六句却仿佛也有关联？”

“但是第六句中的隐火犬中的隐字该如何解？”文彦博自问道。

“是啊……我昨日进宫，见那张真人正烧了符咒：敕令藤六巽二各归其位，风雪弥天，神听敕令……”文彦博面无神采道，“官家也是想以术斗术，本日若谶语不该，则连日来危言耸听半数去矣。幕后之徒想必只能知难而退了。”

“包希文公然锋利。吾不敢对，哈哈哈。”

世人下车时，杨惟德担忧的事情产生了，风雪仿佛变小了，天上的稠云却还阴沉厚重，但是已然不太保险了。他算了算时候，另有一个时候日蚀就会产生，如果这团云不散，事情就算拖畴昔了。哪怕其他处所看到日蚀，也不算应到天子头顶上。

“希仁兄，夫子但是说敬鬼神，并未引为无稽。”文彦博插进一言，让杨惟德松了一口气。

一行车队浩浩大荡到了雍丘县外圆坵，圆坵已然在那边，固然只是土推起来的，但是积年都有补葺，形状还是矗立。

开封城内百姓现在也都在等候事情生长。儿歌写的神神道道，小报的解读也各有差别，各路批评家在“吞扶光昂首真龙”这句上没有获得完整分歧，但也都在猜想能够会有天象奇特。所谓扶光既是阳光，吞扶光天然也会有人遐想到是日蚀，而昂首真龙如何解读，另有待过后诸葛们静观后事。

“言虽有理，却只是庙堂高论，并非务实之策。”

“唐贞观前称杞地？”

文彦博摇了点头，明显对这个字面解读答案不太对劲。

文彦博听完大笑起来。

“或许，这火犬摆荡社稷时，并不闪现真身？”

“既知杞地，可知杞人忧天的典故。”

“文相，请讲。”

也称为：龙昂首。

每年的祭奠活动，也是杨惟德这个春官的本分，祭奠时杨惟德要站在圆坵第二层一角，跟着官家与百官一起膜拜玄每上帝，这件事不能担搁，因而他下了观星台便坐一乘小轿赶往朱雀门瓮城。那边的全部銮驾已经备好，百姓面前的皇家威仪涓滴不减，乃至护送兵马还更多了几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