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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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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共4页]

熙宁中,濉阳界中发汴堤淤田,汴水暴至,堤防颇坏陷,将毁,人力不成制。都水丞侯叔献时莅其役,相视其上数十里有一古城,急发汴堤注水入古城中,下贱遂涸,急令人治堤陷。次日,古城中水盈,汴流复行,而堤陷已完矣。徐塞古城所决,表里之水,平而不流,瞬息可塞。众皆伏其机灵。

渐帅钱閔时,宣州叛卒五千余人送款,钱氏纳之,觉得腹心。时罗隐在其幕下,屡谏以谓敌国之人,不成轻信,浙帅不听。杭州新治城堞,楼橹甚盛,浙帅携寮客观之,隐指却敌,佯不晓曰:“设此何用?”浙帅曰:“君岂不知欲备敌邪?”隐谬曰:“审如是,何不向里设之?”浙帅大笑曰:“本欲拒敌,设于内何用?”对曰:“以隐所见,合法设于内耳。”盖指宣卒将为敌也。后浙帅巡衣锦城,武勇批示使徐绾、许再思挟宣卒为乱,火青山镇,入攻中城,赖城中有备,绾等寻败,几于覆国。

陕西因大水下大石,塞山涧中,水遂横流为害。石之大有如屋者,人力不能去,州县患之。雷简地为县令,乃令人各于石下穿一穴,度如石大,挽石入穴窖之,水患遂息也。

宝元中,党项犯边,有明珠族首级骁悍,最为边患。种世衡为将,欲以计擒之。闻其好伐鼓,乃造一马,持战鼓,以银裹之,极华焕,密使谍者阳卖之入明珠族。后乃择骁卒数百人,戒之曰:“凡见负银鼓自随者,并力擒之。”一日,羌酋负鼓而出,遂为世衡所擒。又元昊之臣野利,常为谋主,守天都山,号天都大王,与元昊乳母白姥有隙。岁除日,野利引兵巡边,深涉汉境数宿,白姥乘间乃谮其欲叛,元昊疑之。世衡尝得蕃酋之子苏吃曩,厚待之,闻元昊尝赐野利宝刀,而吃曩之父得幸于野利,世衡因使吃曩窃野利刀,许之以缘边职任、锦袍、真金带。吃曩得刀以还,世衡乃唱言野利已为白姥谮死,设祭境上,为祭文,叙岁除日相见之欢。入夜,乃火烧纸钱,川中尽明。虏见火光,引骑近边窥觇,乃佯委祭具,而银器凡千余两悉弃之。虏人争夺器皿,得元昊所赐刀,及火炉中见祭文已烧尽,但存数十字。元昊得之,又识其所赐刀,遂赐野利死。野利有大功,死不以罪,自此君臣猜贰,乃至不能军。平夏之功,世衡战略居多。当时人未甚知之。世衡卒,乃录其功,赠察看使。

陈述古密直知建州浦城县日,有人失物,捕得莫知的为盗者,述古乃绐之曰:“某庙有一种,能辩盗至灵。”令人迎置后阁祠之,引群囚立钟前,自陈不为盗者,摸之则无声,为盗者摸之则有声。述古自率同职,祷钟甚肃,祭讫,以帷国之,乃阴令人以墨涂钟。很久,引囚一一令引手入帷摸之,出乃验其手,皆有墨,唯有一囚无墨,讯之,遂承为盗。盖恐钟有声,不敢摸也。此亦古之法,出于小说。

李允则守雄州,北门外民居极多,城中地窄,欲展北城,而以辽人通好,恐其肇事。门外旧有东岳入行宫,允则以银为大香炉,陈于庙中,故不设备。一日,银炉为盗所攘,乃大出募赏,地点张榜捕贼甚急,久之不获,遂声言庙中屡遭寇,课夫筑墙围之,实在展北城也,不逾旬而就,虏人亦不怪之,则今雄州北关城是也。多数军中诈谋,一定皆奇策,但当时偶能欺敌,而成奇功。时人有语云:“用得着,仇敌休;用不着,自家羞。”斯言诚言。

曹南院知镇戎军日,尝出战小捷,虏兵引去。玮侦虏兵去已远,乃驱所掠牛羊辎重,缓驱而还,颇失部伍。其下忧之,言于玮曰:“牛羊无用,徒縻军,不若弃之,整众而归。”玮不答,令人候。虏兵去数十里,闻玮利牛羊而师不整,遽还袭之。玮愈缓,行得天时处,乃以待之。虏军将至近,令人谓之曰:“蕃军远来必甚疲,我不欲乘人之怠,请憩息士马,少选决斗。”虏方若疲甚,皆欣然,严军歇很久。玮又令人谕之:“歇定,可相驰矣。”因而各鼓军而进,一战在破虏师,遂弃牛羊而还。徐谓其下曰:“吾知虏已疲,故为贪利以诱之。比其复来,几行百里矣,若乘锐便战,犹有胜负。远行之人,若小憩,则足痹不能立,人气亦阑,吾以此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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