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洞房花烛[第1页/共3页]
再看这新娘子,双目微阖,固然神采有些惨白,但生得柳叶弯眉,琼鼻樱唇,的确是仙颜。
男人侧卧着,一手支着头,面带浅笑,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的文雅,狭长的凤眼微眯着,因着沾了酒意的原因,水润乌亮若星光熠熠,令人夺目,线条清楚的唇,微微扬起,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的确就是一副美女睡卧图。
哎呀,真疼!疼得她泪花都飚了出来。
门外有轻微的响动,夏淳于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既然他们想看戏,那他就共同着演戏,幸亏这女人还算入得了眼。
男人眉梢一挑,笑的几分邪气:“性子挺烈,我喜好。”
夏淳于眸色一深,一丝难堪与愤怒浮上心头,她竟然嫌他有酒气,向来没有哪个女人嫌弃过他,敢嫌弃他。
叶佳瑶看着面前不竭靠近放大的俊容,鼻息间充满着美酒的醇香与他衣上木槿花的暗香,异化出一种特别的气味,刺激的她浑身每根神经都绷紧了,如满弓的弦。
“三当家,要让新嫂子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有人大声囔囔。
“等等,你……能不能去漱漱口,我……我闻不得酒味,会吐的。”叶佳瑶急中生智,怯怯地说道,谁都不会但愿密切活动的时候,对方呕吐吧!
他刚从山下返来就被寨里的弟兄们拖着换上了喜服,拉去聚义堂喝喜酒,说是给他劫了个新娘子。
夏淳于站在床沿,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的新娘子。乌黑如墨的眼似两潭深不见底的池水,看不出半点情感,但是,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跟着她低头的行动,乌亮的发丝轻柔垂下,带着淡淡暗香,似有若无的扫过他的手背,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心尖,如蜻蜓点过荷塘水面,有小小的波纹漾开来,夏淳于自嘲地勾起唇角,有多久没近女人了?来黑风岗也快半年了。
他的手就势揽住了她的肩膀,悄悄一带,叶佳瑶一头载进他怀里,与此同时,手里的簪子被夺了去,只听的“叮”的一声脆响,不知被扔到阿谁角落里,碎了。他的身材随即覆了上来,一只手屈肘撑在她耳边,将她监禁在身下,一手指背在她细致柔滑的脸颊上摩挲,眼神专注而密意,像是看着本身非常保重的宝贝,语声降寒微哑极具引诱:“不消你服侍爷,今晚,爷服侍你。”
叶佳瑶听得神采发青,一群鄙陋狼,老天怎不打个雷把他们都劈死了,却送她这个好不轻易转世回魂的人进狼窝,可见是瞎了眼的。
“唔……”
叶佳瑶再也装不下去了,一咕噜爬开,顺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了脖子上的动脉,宁死不平道:“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不管如何,先躲过今晚再说,爹必定会想体例救她的。
这是否又是一次摸索?这女人会不会是大当家安插到他身边的钉子?不然,为何大当家二当家都还没有结婚,独独给他弄个压寨夫人来。
机遇常常只在一刹时,抓不住便溜走了。
红烛环绕,暗香袅袅,模糊约约的,另有喜庆的鼓乐传来……
下一刻,她就不这么想了。
叶佳瑶游移了半晌,看他不悦的挑眉,便一点一点挨了畴昔,指着左边的脑袋:“喏,这里,好大一个包。”
下一刻,她就晓得本身又想错了。
原主本是要嫁给济南府知府的至公子魏流江,谁知半道被挟制上了黑风岗,进了匪贼窝,要她给三当家的做压寨夫人。
脚步声很轻,轻的几近听不见,但她能够感遭到他在渐渐靠近,因为她嗅到了一股子酒味,胸口像怀揣了一窝不安的兔子,她严峻的拽紧了身下的大红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