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杏花、春雨、流浪汉[第2页/共2页]
春季的雨不会下得很大,但是院子里也已一片泥泞。地窖里挖出来很多土,盖屋子用去一些,可余下的还是堆成了小山,泥瓦匠合作光鲜,这洁净运土的事加钱也不干,幸亏另有个能吃能喝无能活的大牛,崔小眠不怕院子里的土没有人运出去,要恰好这几日忙活私房宴,大牛跑进跑出没闲下来,下了一夜雨,院子里也就变成了烂泥潭。
崔小眠看看碎银子,又看看那人的脸,二话不说,捏过银子,就对那人道:“水你喝了,银子我也收了,你该走了吧?”
次日凌晨,天空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想来下了整整一夜,这是今春第一场雨,细雨如绢丝,悄悄柔柔如有若无,无声无息地打在衣衫上,湿湿凉凉的如同缥缈烟雾在空中泛动。树叶儿被洗刷得青翠绿翠,让民气里痒痒的。
“小兄弟,让鄙人喝口水吧,鄙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过水了。”
邻近家门口,却见大桃树下坐着一小我,此人背靠着树干,从家门口阿谁角度还真不会留意,这会儿从大街上返来,一眼便看到了。
“我家没有那么宝贵的吃食,只要玉米馍馍,既然你不吃,我也就省了,还请您老移驾,再走一条街就是醉仙楼,他们家大业大吃食也多,您老练那边躺着去吧。”
也并非是分歧情他们,以崔小眠的说法,如许的人怜悯不来,既不老也不残,又不是小孩子,船埠上做夫役都能混个两餐一顿,可这类人宁肯饿肚子也懒得动动手指头。
那人还是先前的姿式,半靠着大桃树,脸儿冲着墙,一动也不动。
那人压根儿没有想起步走的模样,两只不大不小的眼睛看看小秃顶,又看看小秃顶手里的玉米馍馍,最后落到那只水碗上。
噗,崔小眠抬起脚看看鞋底,并没有踩上狗屎啊,如何就能碰到这么个奇葩?
“小兄弟,奉告你家大人,这锭银子是鄙人的留宿钱,就在这里,桃花树下,明日此时,鄙人必会拜别,毫不打搅。”C
崔小眠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何况此人既不香也不玉,不过就是堆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