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坟[第2页/共2页]
奶娘爬过来拉住她的裤腿,“夫人,求求你,让岑儿走得放心吧!”
过了未几时。她擦去泪,凶悍地横着眼指着坟痛斥道:“舒岑,固然你死了,可你的魂也该返来看看,看看你为了阿谁男人干的功德!你让奶娘无家可归,让舒府蒙羞,早知如此,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他夺过吊坠,疑窦地问:“它为甚么在你这里?”
河水渐渐浑浊起来。
“柳啊,我给的银两,是想让你在乡间安度暮年,你却给了岑儿,让她拿去好了姓孟的阿谁猪狗不如的东西。”一惯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母亲没有了昔日的气势,大略是眼泪让她少了严肃吧?
甚么天使之爱?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拆了!我恨恨地沿阶而上,围着两座坟转,想占我们舒家的风水,没那么轻易!
呵呵,有何不敢?我悄悄地说。说完,望着舒岑。
“好!”舒岑朗声答道:“明日辰时,不见不散。”
坟前一对五色斑斓的带路帆,在北风中摆布扭捏,满坟的纸钱翻飞,好似扑火的飞蛾。
舒岑红裙袅袅,仿佛盈盈立于枝头的红梅。满面东风将几道小菜置于石桌上,斟两杯平淡的桂花酒。
是啊,这个人间,大家恶我,我恶大家,能与夫君存亡相依便够了!
明天表情很糟,不想与他太多谈判,因而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金鱼吊坠举起。
他愣在原地。
见我要走,他上前挡住,严厉地说:“女魔头,明天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这时,她仿佛被人搂着,身上多了一件破棉袄。
母亲捂着胸口,缓缓站起来,仰开端,阴冷的天空飘起雪花。
夫君呢?为何看不见夫君了?我仓猝揉揉眼睛,舒岑含笑着将棉袄抛在石凳上,仿佛拉着谁到地盘庙门口,三叩九拜,虔诚地祈求,“求神灵保佑我舒岑与夫君孟崇文在阳间长相厮守,直到永久!”
此次不是来看谢慈云和吴桐语的,我怆然鹄立在天使之爱的牌坊处,前次来,看到上面挂的八卦镜便已心生迷惑,只是没是细看,刚才解鱼钩时偶尔的一瞥,竟然看到墓碑上书“舒肃安之墓”。
“那得看你有没阿谁本领!”我伸开手臂,双脚离地,阴风呼呼。“挡我者必死!”我阴沉森地说。
可爱的种猪,竟然怕舒家分享了这块风水宝地,用牌坊和八卦镜将舒家死死弹压,本来属于舒家的气脉,就这么被他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