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第二间房子[第1页/共3页]
“下官理睬得。”
梁廷栋说完就低眉扎眼,他方才情索后,确切也以为陈新不会来京师,此人既胆小又谨慎,作为登州的构造核心,他不会轻入险地,朝廷或许不敢明面上对于他,但一旦人到了京师,就会有很多其他手腕能够对于,比如封个虚衔截留、路途中截杀后嫁祸强盗之类。
梁廷栋陪笑了一下,温体仁微微点头道:“奴酋这一招,不过是看到登州势大,想借朝廷收住登州镇的步子。他倒也是看到些眉目,自登州占有辽南,一向在辽南自行其是,金州、旅顺千户所仍依卫所例,暂未设文官统领,此中的卫所将领皆出自登州镇,辽南实为登州镇独占,加上东江镇现在多有投奔陈新者,这此中便不由得皇上有些不满。”
梁廷栋按下官礼膜拜温体仁,温体仁还是那副枯瘦模样,不太久居上位以后气度更显安闲,他亲手去扶起梁廷栋,两人一起进了书房。
温体仁抚着髯毛悄悄道“媾和只是议,到底和反面却还差着大截,建州窃据辽东十余年,早视辽东为其禁脔,老夫非常思疑,他们到底能向朝廷让得出甚么。何况此时京师群议澎湃,便光是议一下亦是不得。皇上对建奴更加切齿悔恨,建奴不退出暮年边墙,是绝无能够媾和的。”
梁廷栋摸索道:“老先生可否在阁议时劝说皇上,此事鄙人官看来并无好处。”
温体仁摇点头“吕直是内官监的人,任命全在司礼监,说换也就换了。”
“老先生说的是,但这些处所尚在交兵当中,此次盖州不下,万一建奴反攻辽南,复州尚未可知。就登州镇眼下的兵马说来,在辽东还强不过那建州部,此前陈新发来一份塘报,开春后登州按例去打了一次,在盖州和连山关都铩羽而归,可见那建奴气力犹在,皇上仿佛多虑了些。”
“此次登州镇逼近辽中,陈新那塘报上,斩首真夷和乌真超哈数又上两千数,皇上午前派人去了礼部传上谕,要让登州总兵陈新来京献捷,传闻还要给陈总兵爵位。”
梁廷栋躬身表示清楚,温体仁感喟道:“多事之秋,世事维艰。现在老夫也有些看不明白那位陈总兵,本兵觉得,陈新能来京师么?”
梁廷栋也听到了风声,皇上仿佛认定了登莱文武高低通同,王廷试是文官体系,又是巡抚级别,任免得通过吏部。梁廷栋内心以为天子实在是多此一举,登州的核心早已不是文官,而是登州镇总兵府,就算再换多少文官和监军也没有效。
他听温体仁言语中有些其他味道,便谨慎的道:“下官也觉着有人在此中搅局,如果辽东和议一成,则辽饷停征,不管处所还是京中,便少了很多好处,是以先一步动手。”
梁廷栋低声道:“据下官大略探听,熊明遇和方一藻已先行发过密奏,说及建州向辽东巡抚方一藻递书乞降,款和前提在宁远和山海关之间来往数次。熊明遇已在最后先行奏报,是免了本身暗里媾和的怀疑,前面还能与建奴谈了数次,该当是皇上同意看看建奴的前提。”
温体仁不置可否的笑笑,对梁廷栋道“你我亦不消猜估,前几日有科道上疏说熊明遇尸位素餐,倒是王廷试在登莱任上连番报捷,应加兵部尚书衔就任蓟辽督师,皇上留中三日,昨日交内阁票拟,便可知皇上的心机。”
梁廷栋吃惊的抬眼看着温体仁,温体仁皱眉叹道:“登州兵力刁悍,皇上此举不知是摸索还是。。。还是操切了些。”
梁廷栋想想结果断的摇点头“他不会来,陈新行事一贯谨慎,下官现在想来,当年陈新在兵部痛骂崔呈秀,看似凶恶非常,实则当时势势奥妙,陈新是看准了机会,比那些御史还先一步抢了名声。此人兵戈喜亲临战阵,但据下官所知,他每次出行皆保护重重。老先生说了,这是多事之秋,他不会来京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