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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稀知是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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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第3页/共6页]

这天以后,二狗搬进了他朝思暮想地孙大牛家,他也不再叫张沐冉,他只答应别人叫他孙二狗。

“过奖,过奖。这茶如果不喝上十年八年的,都揣摩不出个究竟来,您老应当也很故意得吧。”

“我和了!”竹竿推倒手里的牌,大声道。

翠儿立在里间的布帘后,她非常中意二狗,而她却不敢不顾及人言。

阔起来的二狗,开端被冠以“老板”或者“专家”的称呼,他说:“叫我二狗吧。”垂垂的,谁也不晓得二狗姓甚名谁,偶然又有人狐疑他就姓狗,也叫他“狗老板”或是“狗专家”。

“可不是嘛,”斑点脸道,“厥后他坑蒙诱骗发了笔横财,被他坑的倾家荡产的也很多。”

阳光透过槐树的鎼缝流满了天井,驴在棚厩里闷闷地吐着粗气,大牛家的在米坊里舂米,二狗每逢碰到大牛家的,都倍感亲热,刚要前去抱住,大牛家的立马退避三舍,道:“少爷。”二狗恨透了张府的高低,巴不得这深堂大院早点垮台。

“那人到底是不是二狗?”、“二狗到底有没有老婆?”、“有几个老婆?”、“二狗的钱哪去了?”……

吴大麻将正打得鼓起,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红润的脸皮,油光奕奕:“这个老王八羔子,害得我也赔了成本,这十几年见不上他的人,也许早是死掉了,如果让我瞧见他,我非扒皮抽筋不成。”

“这……”矮胖搔了搔头,“豪情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

“谈不上是绿帽子,现在的社会,谁有钱就是爷!”竹竿翘了一下拇指,不知他是自嘲而还是顶撞。

文革期间驴厩也被拆掉了,罪名是地主阶层反攻倒算的大本营。北风中颤巍巍的父母被人反剪着双臂,二狗,已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但是他身形肥胖,如果荷花池里的败荷。此次批斗大会上,和父母划清了边界,他的弊端被定性为群众内部的冲突,“呸”,二狗朝着父母的头上啐了一口,他甚为解恨。

二狗的眸子滴溜溜地转动着,他瞅着母亲手里的念珠,桃木的,传闻能辟邪,是巫婆出的主张,为了制止儿子克家人,这均是二狗所不知的,他对于念珠的扭转倒是兴味盎然。

“我是你的母亲。”她说道。

世人惊诧。

……

“快给太太叩首。”大牛家的“咚咚”先磕了下去。

二狗被留下了,住在东配房里,窗明几净,素白的苏锦窗帘,同母亲一样的令人有趣。仆人阿花端上一碗红汤面,他热热的夹了两口,多少年后,他只记得那碗面,吃在口里是热的,吞咽下肚里却冷冰冰的,是腊月屋檐上挂着的冰凌,没有涓滴暖意。

又有人传言,二狗把手里的鸟全都散掉了,只留了一条土狗作伴,他唤这条狗叫沐冉。

没多久,张府被充公,阖宅高低顿时鸟兽散,二狗和父母被安设在驴厩里,风雨不避,二狗的学习生涯也暂告一段落,他成了地主羔子,时不时被拉出来做背面课本,他清楚感到了与昔日的区隔,他洗刷不掉的罪名,是父母给他安上的。

又是一通喋喋之论。

“持续搓麻将。”二狗忙把话题刹住。

“茶就像女人,不能只看色香味,要靠品,好的女人,愈久愈有味道,男人就是热水,泡的茶好不好,门道全在水里。我的四个老婆,都是这么调教的,到现在我剩下的两个老婆,相安无事。”

今个儿,喝过早茶,二狗溜着他的沐冉来到了学政衙署,他落座时,已有几桌麻将噼里啪啦搓了起来。鸟笼在曲廊里整整齐齐地并排着,是钢琴的吵嘴键,有鸟笼的处所是黑键,空的处所是白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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