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页/共3页]
成群手持火把的胡匪中有个带头之人,他嘴角斜勾起一丝嘲笑,“程二蜜斯,我家少主子有请。”
程然诺却微眯起眼睛,“小危危,你这是在逼我把这几张纸给扔了吗?”
“不可!”危钰徒然进步了声音,他可不能给程然诺思虑的时候,说不定她又会想出更加古怪的体例来折腾本身。
“驾!”顿时的程然诺狠狠甩脱手中的蟒皮鞭子,她骑着一匹乌黑得空的骏马飞奔着,夜晚的天空星月愈暗,唯有她这匹毫无正色的白马,如同一轮明月,又似一阵红色的疾风刮过山谷。
她的藕荷色素绫长裙跟着白马的飞奔,轻巧超脱的如同翩翩欲飞的鸟儿,仿佛下一刻就要化羽成仙踏云而去。
程然诺却俄然啐了一口,“呸,甚么玩意?一个十恶不赦的胡匪头子,也敢请我?”程然诺冷哼一声,挥脱手中质地精美的凤羽剑,就要朝带头说话之人的脑袋上挥去。
程然诺没坐立住,一下被马匹摔了下来,她只觉着头晕眼黑,一阵含混,被成群持火把的胡匪团团围住,竟费了好大的力量也疼得爬不起来了。
危钰眉头一皱,噌一下看也不敢多看就冲出了程然诺的房间,程然诺还是第一次瞧见向来安闲不迫的危钰,竟然能撒腿跑得这么快,她忍不住倒在床上捧腹大笑起来,实在她所穿的低胸连衣裙,前面确切有条看似随时会崩开的拉链,但程然诺很清楚,这实在只是个装潢性的拉链,内里仍有一层丰富的布料。只因程然诺掐准了危钰的死穴,才气有如此的服从罢了。
她也来不及多思虑,只一门心机惟为李临江保住本身的纯洁,程然诺竟病急乱投医,她从速用力揪着马匹的鬃毛,想要将马头拨正,朝着几近直立朝天的山壁上奔驰。但不料程然诺一时心急,竟刹时揪下了一大把的鬃毛,这上马匹不但不跑,反倒扬开端颅一阵狂嘶,马匹本就受了惊吓,再加上程然诺的这一阵撕扯,竟俄然前足跷起,只用后脚撑地地站立起来。
程然诺不敢转头,只没命地策马往回跑,一心想着从速冲回父亲地点的营地去求救,却不想山谷另一端俄然也杀出一群手持火把的胡匪来,竟将她堵死在了这山谷当中。身后传来胡匪的喊声,“千万别伤了她,必然要抓活的!”
“你们这些胡匪好大的胆量!”程然诺挥手拔出腰间锋利的凤羽剑来,这把凤羽剑是程然诺的父亲,驻守边陲的程慎言专为女儿所打造,剑柄和剑鞘皆充满盘曲委宛的斑纹,凹凸不平的斑纹尾部用光辉夺目的七彩琉璃珠装潢,乍一眼望去如同舞九天的凤凰周身的富丽翎羽,加上剑身颀长柔韧,满刃斑纹毕露,会剑时盘曲弯转,而从仇敌身躯内抽出时又规复本相,钢韧非常,满剑身的凤羽纹路熠熠生光,因此得名凤羽剑。
程然诺却歪着脑袋,像是思忖了半晌,竟眨了眨灵动的双眸,撅着嘴瞧向危钰,“第三个嘛,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奉告你。”
她不敢展开眼睛去看,却只觉床边的人也呆住了,竟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程然诺散开扎着的头发,她将叠好的纸张从胸间取出,谨慎翼翼的将这个护身符放进装内衣的抽屉内,方才放心去浴室泡澡,程然诺实在很清楚,危钰即便拿到这几张纸,没有她的帮忙,他还是难以从这十个女孩子中找到他寻寻觅觅的阿谁她。
程然诺一手持鞭子,一手去抹眼角的泪,她低声的抽泣在哒哒的马蹄声中非常微小,“不可,我要奉告临江,我要他留下,或我跟他走,我必然……”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山谷里的北风刺过她的脸颊,但她却背着承担紧握住缰绳,即便缰绳将手掌磨出了血,也不肯有半点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