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1页/共3页]
危钰像个孩子般枕着程然诺的肩昏昏睡去,他均匀的呼吸充盈着酒气,满盈在她的颈窝里,有点温热的痒。
听到她的话,危钰并没有看向程然诺,他也翻开了一罐啤酒来喝,他的喉结高低挪动着,几近恨不得将整罐酒水都饮干,仿佛只要如许,才有勇气持续说上面的话,“可我却如何也找不到她了,就连她留给我的独一一样东西,我也丢了,我……”危钰紧蹙着眉头,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唯有不竭往口中倒酒水。
说着说着程然诺只感觉心底有种莫名的酸楚,但她在危钰面前仍强挤出笑容。
篝火中燃烧的柴炭收回噼里啪啦的声响,熊熊的火光下危钰的神情一暗,仿佛每逢提到“她”这个字,他都有种不考虑,自难忘的凄冷之情。
酒气上了脸,程然诺的粉颊一片流霞般的晕红,映着红烈的火光,她的脸庞竟如晓露中的鲜花般鲜艳非常。
程然诺不敢动,她恐怕会惊醒他,她只悄悄挪了挪身子,将头向前也依托在他的肩上。
在火光的晖映下,危钰乌黑的眼睛里仿佛跳动着两簇焰火。
他的声音如滚雷般响彻程然诺的耳侧,程然诺晓得他口中的你,并非本身,她心头一痛,却仍皱紧眉毛,严峻地等候他即将落下来的吻。
程然诺屏气凝神,悄悄攥紧了拳头,几近堵塞般等候着他的答复。
程然诺的胸膛不竭起伏着,她不知为何,内心竟是越想越气,但她伸手去抓啤酒罐时,却发明啤酒竟已被危钰喝得精光。她一时趁着酒意,大起胆量来,一把抢过最后一罐正被危钰饮的啤酒,“真是好笑,我就不信了,你记得她如许多的事情,却唯独不记得她的姓名、长相和声音了,看来还是不敷爱!”程然诺说罢,将危钰喝剩的最后半罐啤酒全数倒入本身的喉中。
程然诺的下巴搁在危钰的肩上,固然在春季夜晚萧瑟的夜风中,身边的篝火堆里的火势已垂垂变小,只剩下一簇哔剥作响的小火苗,好似随时会被北风吹灭般,忽明忽公开闪动在夜空下。
程然诺的一颗心砰砰直跳个不断,她不竭喘着气,却只嗅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瑞脑的苦冽暗香,这气味音绕在她的身边,用力顺着鼻口没法按捺地钻进她的体内。
程然诺将几扎啤酒都拿来,放在了两人中间,不料危钰却持续不竭痛饮了四五罐,吓得程然诺仓猝按住他又要拿酒罐的手,“少喝点,你这喝得太猛了,轻易醉!”
危钰的另一只手渐渐顺着程然诺的脖颈,穿过她的发丝,轻抚摩着她的耳侧和脸颊,羞得程然诺是满脸绯红,她轻咬了下唇,却纹丝不敢动,竟狠恶喘着气等候他逼近的唇。
危钰的鼻子最早碰到她,他仿佛充满了无穷沉沦般,轻蹭了她一下,方浅笑着靠近她的唇,他握她脸庞的部下认识轻微用力,“我真的很想你,很想……”
听着他无经意间透暴露的歌颂之情,程然诺不知为何,竟感觉鼻子一酸,想要哭出来似的,她仓猝拿起一罐啤酒,负气般狂灌了下去,“瞧,我也很豪放的!”程然诺用手背随便抹了下沾酒的唇,随即将喝干的空酒罐倒置过来给危钰看。
但危钰放在她掌心中的手,却俄然反扣住她的手,紧紧将她的攥在手心当中,程然诺吓得睁大眼睛,双手被他紧紧握住,竟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被包在他掌心中的手越握越紧,竟然出了满满的手汗。
“不错。”危钰低而冷的声音,如同好天轰隆般狠狠砍在程然诺的头顶。
危钰虽是微眯着眼睛,但眸子里装满了无尽的柔情,他纤长的手指轻触在程然诺的肌肤上,在她耳后的手指轻推着她脸庞逐步靠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