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第1页/共3页]
危钰轻咳了两声,看似毫不在乎地说:“无事上门是否有所不当?”
而方才,程然诺却清清楚楚地感遭到宿世恋人李临江唇畔的温热,和宿世本身被亲吻时的惶恐无措,连同现在她都还是感觉唇似有被压过的柔嫩。
而这边程然诺尾随在鄢灵均的身后,穿过风景旖旎奇特的重重宫殿,走过斑斓精美的画舫,和矗立林立的牌坊。程然诺望着四周目炫狼籍的风景,当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且不说殿堂是多么的严肃耸峙,气势澎湃恢宏。单是蜂房水涡,宫殿楼台的布局盘曲回旋,就已矗不知其几千万落,四周更是花草争奇斗艳,河水清澈蜿蜒。
“哎妈呀,灵均,灵均,你快看你快看,你那是不是徐筠颐,是她吧?是她,对不对!”程然诺大喊小叫,欣喜得恨不得蹦起来,却又恐怕惊解缆旁时装女子,竟死命拽着鄢灵均的衣服冲动得又挫又揉起来。
程然诺面色刹时转阴为晴,她不由挺胸昂首,一副高不成攀的模样道:“咳咳,你说得有理,朕现在要去扮演公主殿下了,如何能跟这些俗人一样呢。”
固然无数张卷轴上女子气质各有分歧,看似风情万千,却终是归于一人,只是所绘的同一女子,虽是行动矫捷如生,色采高古沉着,但精彩的脸庞表面上倒是一片空缺,每一张都未绘出女子的五官,乍一望去,满屋的无脸女子图竟令人不由毛骨悚然。
钟诚听危钰说话有些媒介不搭后语,他不由猎奇的往前一探头,却见危钰笔下所绘的是一女子身着石榴色长裙,在一株巨大的石榴树下扭转起舞之景,只见女子石榴色的裙摆如同盛放的花朵,呈圆弧状一圈圈滑过无数落英的空中,树上纷繁坠下无数朵与她裙色不异的石榴花,仿如果将她的裙子染成这般都雅的石榴色。
“小危危,你你你怎如何神采这么丢脸?”钟诚见危钰目无神采,连嘴唇也毫无赤色,但他听到钟诚的声音,却还是纹丝不动,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左手拂袖,握着羊毫的右手在纸张上流利挥洒。
钟诚见危钰目不转睛,仍在全神灌输地绘画,他也不再吭声,乃至瞥都不消瞥上一眼,他就晓得危钰在画甚么。
钟诚长叹了口气,望着书画室成排高悬的卷轴,每一副画作上绘的无不是古风古色的女子,有女子骑于顿时顶风而行,衣袂翩飞,挥鞭飒爽英姿之态;有女子手持木制胡笳,风露清愁般,坐在孤城墙头缓缓吹奏,委宛哀痛之曲仿若要从画中呼之欲出;有一袭雍容长裙女子,身形纤丽淑婉,轻巧苗条,持一柄灿绽的海棠丝娟纨扇,闲庭安步之情闪现无疑……
程然诺仿若突被惊醒般猛地深吸一口气,房内的吊灯因线路题目闪了一下,明灭间程然诺只感到脸颊炽热如火烧般,她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放在狂跳不止的左胸前。
“她是我的偶像啊,我老爱她了,像她这类出淤泥而不染,仙女似的……”程然诺一脸沉醉地望向徐筠颐。
“咦。”钟诚瞧着桌上颜料未干的画作,不由咦了一声,本来这幅画与满屋的画作皆是分歧,虽仍未绘出女子的眉毛眼睛和鼻子,但却画了柔嫩的樱唇。
而由成群人撑着伞,拖着富丽的长裙,另有人在一旁为她举着小电扇,而徐筠颐拿动手机,长裙下尤可见她趿着一双时髦的凉拖,骂骂咧咧道:“我靠,他二大爷的,现在的观众是不是脑残啊!”
钟诚想起三天出息然诺一气之下搬了出去,而危钰说要自罚抄五百遍《礼记》,没想到他竟然真是闭门不出,三日不吃不喝,足足抄够了五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