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南之行[第3页/共8页]
不像北堂旌那样激烈的阳刚之气,而是微带书墨的淡淡气味,斯文儒雅,温润如玉。
小孩子好动静不下心,我固然从小被老爹逼着学琴,但如何也不喜好那些沉稳迟缓的古曲,因而常常趁大人不在的时候,用琴来弹风行曲的调子,固然听上去有点别扭,却乐此不疲。倒是老爹常骂我这类行动是暴殄天物,的确是华侈了琴这门高雅的艺术。
幸亏据紫菀说,本来的华夜那字也算不得甚么大师风采,顶多算是端方工致罢了,如此倒好办了,每天我就对着白纸黑字练得眼睛发花。
我不得不练字,就那鬼画符一样的羊毫字,不要说风云卿和康老四,就算是我本身,也实在是看不下眼。
"紫菀,好生服侍。"康老四又说了句。
风云卿神采略显一窘,错开了眼,道:"侯爷请讲。"我笑得纯粹无辜人畜有害一派的天真天真,慢条斯理地开口:"风大人文才风骚,天下皆知,却不知要为何用心输与夜儿,养心阁一场小试,倒让夜儿平白得了个寒玉佩,未免心中惶恐,望风大人一解夜儿多日疑问才是。"他大抵没有推测我会俄然提起那次在养心阁天子面前的事来,较着一愕。
再说了,深藏不露的风云卿是茹素的?掌管都城禁军的康老四也是茹素的?
我大惊,连遁藏都来不及。
倒是紫菀有点担忧,把头凑过来贴着耳边道:"小侯爷,要不把钱二也留下,护着侯爷安然?""没需求。"
他天然晓得宝剑脱鞘乃是为了警主,当下也是惊了,和他目光对上,相顾惊诧。
倒不是第一次被圈在男人怀里的,北堂旌最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搂着我耳鬓厮磨,只是……风云卿和他不一样,完整不一样。
不过棋书画是有望了,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风云卿倒也不是陈腐之人,归正只要求能混得过镇南王那老爷子就好,又不是考状元,以是,剩下的时候,就是读书!练字!再读书!再练字!
船队顺江而下,沿途再悠哉游哉地考查一下民生风情,难怪起码要半个月呢。
我皱眉。
我自认我那手字固然比不得甚么书法大师,好歹也算是端方的--钢笔字,可羊毫呢?
也是太无聊了,因而心念一动,叫紫菀把琴拿了出来。
古籍上记录,昔日越王勾践以白牛白马祀昆吾之神,使工人铸越八剑,别离号为"掩日"、"断水"、"转魄"、"悬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固然没有干将、莫邪、龙泉等剑那么驰名,也是环球无双的宝剑。传闻,断水剑就是因为以之划水,开即分歧,才得名"断水",再加上形状小巧,非常合适女子所用,更传说,如果有敌来袭,三丈以内脱鞘自鸣警示仆人,现在当真主动跳出了剑鞘,我顿时内心一凛,不由得昂首看向风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