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南之行[第1页/共8页]
我瞪着面前的"夜"字有点忿忿不平,风云卿却松开了我的手,退后几步,道:"小侯爷聪明过人,却自敛锋芒,藏头藏尾,又如何能写得好字呢?"想不到风云卿俄然会如许说,我猛地转头。
我说这是废话!
中间,康老四翘着二郎腿正在一边喝茶一边骚扰我的侍女紫菀。
我一愣,风云卿已经走到我身后,俯下身来,右手握住了我拿笔的手。
康老四也向我看了过来,倒是向风云卿问话:"要对小侯爷倒霉?""是的,欲取小侯爷性命。"风云卿答复。
面对着案前的笔墨纸砚,我完整傻了眼。
至于名字,就是赵1、钱2、孙3、李四罢了。
对我的题目,风云卿较着避而不答,只一如既往暖和地笑道:"小侯爷灵颖聪明,有些话天然也不消下官明说,不过,韬光养晦虽好,却何必借放肆二字粉饰呢?"这风云卿,敢情是为了之前阿谁华夜的所作所为非难我来了?
"只是一些小事,不敷挂齿,倒让风大人见笑了。"自那夜刺客一事以后,不知如何的,风云卿对我的态度俄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没事儿就坑你玩儿,忽悠得我就像那碰到天敌的猫似的,整天炸毛,而是暖和又有礼,一派君子风采,也不再一口一个"下官",都自称"云卿",固然对我还是恭敬地叫着"小侯爷"。
为甚么他能写得如许都雅,我写得就像猫抓似的?
同时带出去的另有一溜墨汁。
幸亏我背对着他低着头,风云卿并未发觉我的窘相,只握停止渐渐写来。
船舱面前是个半敞开的房间,平时我就命人把琴搬来这里,拂几焚香,调弦操曲。对着流水潺潺,河风明朗,倒也不算逆了操琴之忌。
不成否定,北堂旌是个充满魅力的人物,我即便贵为华夜侯爷,却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怎能不动心?怎能不迷恋一个刻薄的胸膛?
"之前听小侯爷所奏,时而有肃杀之意,时而又有铿锵之声,抑或温婉如诗,虽调分歧,但曲意有,何不完成呢?"风云卿此人说话有一个弊端,就是文绉绉的,幸亏我和他辩论这几日,竟然也算是风俗了他的咬文嚼字,不至于半天都明白不过来,当下听清楚了他话里的意义,本来是想让我把那些曲枪弹完。
我到底……要不要信赖他呢?
风云卿站我面前,勉强还能算是节制住本身的神采,但是嘴角绝对是在抽搐,绝对是!
此乃皇室船队,层层叠叠,皆是禁军侍卫,若真有敌来袭,怎能无声无息地绕过中转主船,并且不轰动一人?
此时,船上的侍卫们都被完整轰动了,纷繁赶来。闻声喧闹声,那刺客大抵是见杀我有望,再不恋战,长剑一抖,挽起银色的剑花,风云卿被逼退一步,刺客趁机破窗而出,"扑通"一声,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琴棋书画,本女人先挑了书。
看谁笑得过谁!
顾名思义,写字。
剑光森寒敞亮,追击而至的冰冷杀气让我有种浑身血液都几近要固结的错觉。
我命紫菀把绿绮也带来了的,本来就策画着船上没得消遣,无聊的时候能够拿来练习一下,想不到却误打误撞恰好过了琴这关。
平心而论,华凌云的这道号令,对我,对风云卿,都不是甚么功德。